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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漠然地看著墨蘭四肢緩緩流淌著鮮血,她力度掌握極好,墨蘭死不了。“知道我為什麼不用墨寒的劍,而是用青玉這把破劍嗎?”
墨蘭突然覺得,蘇念一點也不溫柔,一點也不嬌弱,她像是魔鬼,好可怕。
蘇念冷冷一笑,半躬身子,輕聲細語彷彿情人間的呢喃,“因為……這劍容易被損壞……鈍了的劍,割得最疼,而且,不容易割斷。”
割斷了,偏偏還連著一絲,死不了,手腳也沒用了。
墨蘭驚恐地看著蘇念,不,蘇念不是魔鬼,是羅剎,不是可怕,是恐怖!
蘇念看墨蘭這神情,臉上笑意更深,微微抬手,劍鋒落於墨蘭胸口那輕微跳躍處——心臟。—“有沒有感覺心快碎了?哦,裴子墨愛我不愛你,所以碎了吧?其實它形體上也快碎了呢……我力度太輕,它可能要七天之後才真正碎了哦,這七天,你能明顯感覺它一點點碎裂,很好玩的!”
蘇念似乎忘了什麼,又道,“心毀了,就沒有裴子墨在裡面了,劍術不如我,你手也拿不起劍了,好像你還有個優點……嗯,貴為公主……這還是個問題……”
墨蘭此時不知道還用什麼眼神看著蘇唸了,她簡直是地獄來的修羅……不,她不可能有本事廢了她的公主之位的。
咦,為何她北漠的軍民都無動於衷地看著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感覺到墨蘭目光,蘇念出聲提醒,“哦,忘了告訴你,怕你的子民太過激動,我剛開始躍入高空只是為了點穴,他們沒我解穴,動不了的。不過,太久不解,也可能給你陪葬,你不孤單的。”
不是人……蘇念不是人……
墨蘭好後悔,她如今生不如死,還搭上這麼多軍民,她的罪孽如何洗得清……
“洛華公主手下留情,留墨蘭姑娘一命!”遠方,傳來一道聲音,蘇念聞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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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北漠漢子,北漠可汗
平地那頭是綠蔥蔥的樹林,馬蹄聲漸近,塵土飛揚的情景似乎已呈現眼前,蘇念手中的劍微微一頓,目光依舊緊鎖那人未到聲先達的遠方。
塵土煙揚中,綠樹叢影前,一匹汗血寶馬遠方而至,馬背上的男兒鐵骨錚錚,面色是健康的小麥色,容貌較為大眾,以致於看了幾眼蘇念都找不到面部特徵,更別說記住了。
只見那鐵骨硬漢身著獸皮裹衣,輕輕鬆鬆就躍下近乎一個*歲孩童高的寶馬,背上不知揹著什麼,只見他神情嚴肅莊重地朝蘇念走來。
蘇念目光淡淡地看著那陌生男子靠近,手中握著劍柄轉了轉,隨意地將劍捅插著腳下的軟土,嗯,土質不錯,以後若是有權利了,就在這塊不是官道卻空闊無比的空地上種滿蔬菜。
看著那人走來,蘇念並不打算先開口,待到那人言明來此的目的,她再想想對策也無妨。不過方才那人喚的是“請洛華公主手下留情,放過墨蘭姑娘”而非“請洛華公主手下留情,放過我北漠公主”,這是不是意味著,這人不是北漠王室派來救下墨蘭的?
微微沉思,蘇念目光依舊淺淡地看著那人逐步靠近。
那北漠漢子走到蘇念面前,微微用餘光瞥了瞥地上已經不能光光用一個“慘”字形容此時的墨蘭了。目光微斂,北漠漢子先是朝蘇念恭敬一作揖,恭敬道,“洛華公主安好。”
“你是何人,有何貴幹。”蘇念表現得極為冷淡,還不知道這人來此是何意,是善是惡,她可不能輕易就做出一副十分好說話的樣子。
北漠漢子聞言便朝蘇念憨憨一笑,“洛華公主不必擔憂,我乃我大北漠可汗麾下親使,特由可汗派來請洛華公主留墨蘭姑娘一命。”
蘇念愣了愣,為什麼這個人叫墨蘭墨蘭姑娘而不是北漠公主?為什麼叫她不必擔憂……“敢問為何北漠可汗會知道北漠公主在此。”
那北漠漢子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撓撓頭,“是這樣的,陛下一名親信也被公主殿下誤打誤撞地帶出來了,在公主要與洛華公主比試切磋之時,便偷偷跑回北漠報信了。”
跑回?北漠又不是住在南楚隔壁,哪有那麼快?!“嗯?也是,不過,那北漠可汗的親信武功是得有多厲害才能在這短短几柱香的時間內奔回北漠通風報信。”
“洛華公主多心了,”北漠漢子笑了笑,臉上並未出現什麼謊言被拆穿的窘迫之色,“近日東曜是要舉行上燈節,藉此宴邀各國使臣赴東曜參宴,可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