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3 / 4)

為她的斷掌,她讓身邊的人跟著遭殃。

一切的不幸都是她帶來的。

她像一下子被抽空了靈魂,癱坐在地上,一直坐在雨夜下哭,一直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嗓子都啞了,最後分不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也許淚已經流乾,可心裡還在流血,像有一萬把尖刀在細細地切割,凌遲一般,叫人痛苦難當。

一直到雨停止,她才恍恍惚惚地站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

然而小衚衕裡卻有三個男人在靜候她的到來。

“小姑娘長得不錯啊。”

“本來還以為是個醜八怪,長那麼美也不用我費勁閉眼睛了。”

“今天算是財色兼收啊……”

汙言穢語和淫/笑一聲聲傳入盧曼麗的耳朵。

她回過神,慌不擇路地逃跑,一切卻已經遲了。

最後她被挑斷了腳筋,被灌了難聞的藥,成了啞巴。

她被扔進了亂葬崗。

她在這裡度過了可怕的一夜,她用一雙手一點點從這個萬人墳墓中爬出去。

而回到家,看到的卻是妹妹冰冷的屍體。

……

秋芸被猛得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

人已經躺在病房裡,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眼淚像壞掉的水龍頭,一直流淚,完全不受控地流淚。

“秋芸,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蘇拾東坐在床頭,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已是心急如焚。

秋芸下巴止不住地顫抖,說不出話,只是一直哭,囁嚅了幾下嘴唇,才堪堪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音:“拾東,拾東……”

她抱著蘇拾東的腰,哭得全身發抖。

蘇拾東摟著她,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她:“別怕,別怕,只是噩夢,沒事了。”

秋芸不吭聲,只是出於本能地緊緊抱著他,不自覺地發出細小的嗚咽聲。

如果真的只是夢就好了,那個夢太痛苦太可怕了。

所以她一直不敢回想,不敢去記住這份仇恨,不敢去觸碰那些記憶。

☆、第66章 分分合合

秋芸哭了很久才漸漸安定下來,但哭勁兒一時緩不過來,還是一嗒一嗒地抽泣。

蘇拾東揉了揉她的腦袋,問:“肚子還痛不痛?”

秋芸搖搖頭,面色還很蒼白。

蘇拾東倒了杯熱水,喂她喝了一點,抽泣才稍稍有所緩解。

“告訴我夢到什麼了,哭成這樣,嗯?”蘇拾東將她的碎髮別到耳後。

“沒什麼……”秋芸搖頭,聲音還是有些沙啞,“我不想提了。”

蘇拾東不勉強,吩咐馬丁送粥過來。

沒多久,陳秀祺和虞家三姐妹也來了。

秋芸看到自己的小妹虞良弟,眼睛又經不住紅了紅。

急診醫生進來,建議秋芸轉到婦科病房去,懷疑是宮內感染可能。

眾人詫異。

到婦科做完一系列檢查後,女醫生給出診斷——cnm部分閉鎖,由於長期積血淤積,導致宮內感染,需要手術治療。

陳秀祺不解:“什麼是cnm閉鎖?”

醫生說:“就是民間俗稱的石女,不過患者這類不屬於嚴格意義的石女,只是假石。”

秋芸聽完“石女”二字,已經聽不進去其他話了。

沒想到竟讓自己一語成鑑了。

而民間對“石女”的說法,是晦氣、不祥、剋夫的象徵。

為什麼過了兩世,還是擺脫不了“不祥”二字?

幾人出看診療室,蘇拾東走過來,問:“怎麼樣?”

陳秀祺和虞家三姐妹都沉默。

秋芸低著頭說:“我們單獨聊聊。”

兩人來到住院樓下的花園。

“想跟我說什麼?”蘇拾東笑著去握秋芸的手。

雖然從秋芸的態度可以看出,這次的情節可能有些嚴重,可蘇拾東面上還是顧做雲淡風輕。

秋芸回過身,抬起頭望著他,一副兩人即將陰陽兩相隔的不捨模樣。

良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氣,說:“蘇拾東,我們分手吧。”

蘇拾東掰過她的肩膀,神情嚴肅地問:“醫生說了什麼?”

秋芸一怔,推開他:“你別緊張,不是癌症。”

蘇拾東稍稍放下心來。

一從診療室出來就這副凝重的模樣,又是分手,又是不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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