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純正在做無限崇拜式發言:“瞧瞧,什麼叫極品?有款有型,頭腦精明,重點還鐵漢柔情,簡直是精品中的精品。”
還精品呢。秋芸只想說:艾瑪,我這渣人品!
要不是因為身負重任,她都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給埋了。
還沒上場就被紅牌罰下,大抵就是這樣的悲催感。
再回想起一週前的拍賣會,她的老爹虞志球無意間得罪了蘇家,秋芸不禁悲從中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血濃於水?做不到父女同心,也能“其利敗金”?
事情是這樣的,上週拍賣行新推出一塊土地,虞志球本著勢在必得的準則去投標,和另一名競拍者漫天叫價。
最後在對方喊出一個天價後,他由於囊中羞澀無力再舉牌,最終由對手以比預期價高出一倍的價格拍得此地。
事後有人爆料,那得標者的幕後老闆正是地產界大亨蘇拾東。
由此,虞老闆被灌上了惡意抬價的頭銜,指出這是變相在地和蘇家作對。
虞志球得知這個訊息後,曾痛心疾首地表明自己的悔恨:“要是知道投那塊地的是蘇家,我寧可自己掏腰包買了送他!”
之後,原本要支援虞家在西郊區開發計劃的投資商忽然提出撤資。
這簡直抓住了虞老闆的一大痛腳。
他孤注一擲將全部資金投放到一期上,倘若沒有這筆資金週轉,屆時所有計劃打亂,最後可能搞得血本無歸。
而另外再找投資商,別說時間不允許,哪怕該專案前景再好,拍賣會之後,也沒人敢攬這差得罪蘇家。
由此可見,蘇氏在業內是多麼一呼百應的存在。
為此,陳秀祺特地為秋芸打造了這一身性感而不失優雅的名媛形象,旨在接近蘇拾東。
哪怕最終俘獲不了蘇大老闆的心,也可以藉著秋芸跟他扯上的一點曖昧不清的桃色緋聞,打入上流社會的內部。
到時商機自然易如拾芥。
所幸,該項計劃已被秋芸掐滅於萌芽狀態。
說來也巧,蘇拾東那麼牛哄哄的人物,卻跟葛純是親戚。
初初得知這個訊息,秋芸簡直樂開花了。
然而,親戚也分近親和遠房。
不幸的是,葛純屬於後者。
據葛純說,她是蘇boss姑媽的表姐的外甥的女兒。
這事,秋芸到現在才知道:“你在逗我?”
葛純對她眨巴一下眼:“你不是也沒問我麼?況且要不是我,你可能連會場大門都進不去。”
那倒是,以虞家如今的社會地位,估計秋芸混進來了,也得被人攆出去。
可她怎麼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等到蘇拾東和眾多商業大佬寒暄完,葛純伺機找了空檔拉上秋芸上前套近乎。
秋芸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隨她來到了蘇拾東跟前。
事關虞家今後滿門的命運……
“蘇總,你好。”葛純一開嗓,秋芸這心又跟著一咯噔。
這一聲脆生生的“蘇總”直接將兩人的距離拉得老遠。
但願這位蘇大老闆能記起葛純是誰。
蘇拾東問:“你是……”
噗……
秋芸有種胸口碎大石的肝膽俱裂感,痛苦地閉了一下眼,再抬起頭時卻不期然撞上了蘇拾東的眼。
☆、第2章 卿本佳人
秋芸連忙咧嘴賠笑,把手放在額前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
好在蘇拾東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並沒有要刁難她的意思。
秋芸猛地鬆了口氣。
葛純以閃電之勢擺正尷尬臉,笑著說:“我是葛炳義的女兒,我叫葛純,按照輩分呢,我本該喊您一聲小叔,但是您還這麼年輕,這稱呼顯然不太合適。”
不得不說這丫頭還蠻會說話的。
秋芸見她那滴溜溜的眼珠都快粘到人蘇拾東的身上去了,不由暗自搖頭感慨:食色動物啊食色動物。
明知道這些男人矜貴的外表下,包藏的是一顆無比獸性的內心,可還是有無數女人前赴後繼為之瘋狂。
葛純收起狼之本色,笑著說:“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虞秋芸。”
蘇拾東淡然點頭,卻不再看她們,手裡攥著一隻看上去歷史有些悠久的懷錶,開啟,關上,重複了好幾遍這個動作。
顯然是耐心告罄,但目前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在等她們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