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認得她身上的定慧衫,又看到有柔然使團的人站在葉傾城的身側,一時之間雖然不能判斷葉傾城是誰,但是也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禮道。
“我是洛城公主。”葉傾城現在沒辦法了,也只能自曝家門。
衙役頭子一驚,忙帶著自己的屬下行禮,“小的們參加洛城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不必多禮。”葉傾城自從當了郡主和公主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也有點手足無措的。她忙說道。
“這位就是洛城公主?”
“是了是了,傳聞洛城公主與柔然的一個小王子牽扯不清,同進同出的,看她身邊的那個漂亮少年,必定就是柔然的小王子了。”
“這下好玩了,洛城公主與柔然王子牽扯不清,但是又訂婚了,現在秦府鬧出這種事情,洛城公主要藉機退婚了吧。”
一時之間,百姓之中悄聲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不過不管怎麼議論,他們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是落在葉傾城與博古爾的身上的。
葉傾城顯然也聽到了不少這樣的類似議論,她的臉色並不算是很好看。
衙役們見那婦人死死的拽著洛城公主的衣襬,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強行上來將那婦人驅趕開來的話,又怕她會傷了公主。這年頭當公差也不容易啊。
“公主殿下,不如讓小的們將這位婦人先帶走?這麼堵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情啊。”衙役頭子試著對葉傾城說道。
“殿下。若是您與秦家穿一條褲子,就讓他們將小婦人帶走吧。小婦人已經是沒了女兒啊,如今在這個世上孤寡一個,也沒什麼活路可言了,今日小婦人過來秦府門前就是想要討一個公道。但是現在看來,小婦人人微言輕,鬥不過高門大戶。小婦人願意撞死在這裡已死明志。”那婦人呼天搶地的哭到,手卻是拽著葉傾城的衣襬死死的不放。
“讓一讓。秦大人回來了。”不知道人群裡面誰喊了一聲,葉傾城對面站著的人自動的分開,秦韶身穿錦衣衛北鎮撫司副指揮使的服飾,騎著駿馬小跑而來。他在場地中央停住,隨後甩蹬下馬,“見過洛城公主。博古爾王子殿下。”他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凝聲說道。
“你來的正好。”葉傾城見到秦韶來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正主來了,這婦人可是不用再糾纏她了吧。
說起來,葉傾城不是沒有正義感,但是這種事情單聽一面之詞是不行的。依照她與秦韶接觸的情況看下來,秦韶應該不會是那麼猥瑣的一個人吧以秦韶的樣貌和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至於對一個女子用強嗎?
好吧,就算他真的用強了,就拿他的地位和手段來說,會讓事情鬧成這樣嗎?只有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婦人才有可能鬧到這麼大的地步。
秦韶是匆忙趕回來的,府裡去人找他。將這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按照梅氏的想法是想讓秦韶稍稍的避讓開來,暫時不要在這種風口浪尖上面貿然的露面,免得引起更多的麻煩。
但是秦韶卻不這麼想。既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他為何要避讓?
那婦人既然敢將髒水倒在他的頭上,就應該想到自己要承擔的後果是什麼!
說起來也是梅氏與國公夫人有點心虛,畢竟紅鳶是他們安排給秦韶的人,只是事先沒有和秦韶說就擅自做了主張,她們兩個人也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
她們原本是想將那母女兩個的賣身契都給了她們,放她們自由,再給她們一筆錢去置辦點產業,日後就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這樣也好過在他們家為奴為婢的。
原本早上都說了好好的,趁著天都沒亮,就敞開大門將這對母女給送了出去。
哪裡知道隔了大半天的時間,就演變成這副樣子了。
她們可沒派人出去劫殺那對母女,有必要劫殺嗎?又沒真的對她們做什麼。
她們是真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梅氏之前出來過,想要將張嬤嬤叫進去,有什麼事情好好的商量,哪裡知道那張嬤嬤開口閉口都是殺人犯,兇手,上來就撕打她,幸虧她身側的丫鬟們擋著,不然的話就要鬧出笑話來了。
饒是這樣,替她擋著的丫鬟們也被張嬤嬤撓了好幾下。
梅氏也是生氣,這張嬤嬤原本就是在秦府做事的,在秦府這麼多年,嫁的也是秦府的小廝,只是她的丈夫死的比較早,還是國公夫人憐惜她的女兒,見她女兒生的漂亮又乖巧,所以才選在了自己的身邊帶著,雖然是丫鬟,可是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