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不給你治療胸部腫大症了。”
“噢?你終於想通了?”
“是啊,你的胸部軟軟的,挺舒服的。”說著,夜寒雪伸出爪子在我胸前捏了捏。
“靠。”我一把抓住作案的狼爪,狠狠地甩開,隨後從夜寒雪懷裡跳出來。“吃飯了!”我端過飯菜,招呼夜色狼和地上的一狼一兔。夜色狼流著口水坐到桌邊,大白叼著小白跑到夜寒雪旁邊,卻被夜寒雪一腳踢開。大白委屈地轉到夜寒雪對面,跳到椅子上,又把嘴裡的小白放到旁邊的椅子上。本來就只有四把椅子,竟被一狼一兔佔去兩把。我頗不服氣地拽拽小白的耳朵。大白朝我齜齜牙,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一樣。小樣,那可是我的兔子。
我在夜寒雪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夜寒雪伸手把我撈進懷裡,讓我坐到他的腿上。這傢伙最近越來越不安分了。我丟下筷子說:“這樣子還怎麼吃飯啊?”夜寒雪說:“就這樣吃啊,要不我餵你啊。”說著夾起一塊臘肉遞到我面前。又是臘肉啊,都吃了一個冬天的臘肉了。“不吃嗎,要不要我用嘴巴餵你啊?”這個壞蛋。我臉色一紅,趕緊拿起筷子端過碗飛快地吃起來。
自從多了大白和小白,我又開始吃到新鮮肉了。大白不愧是絕地山的百獸之王,每天出去轉一圈總能帶幾隻獵物回來。不過這傢伙懶得很,若不是餓到不行或是有夜寒雪的命令,總是懶在洞裡,把小白叼來叼去,不肯出門,不管我怎樣威逼利誘,它只當聽不懂(它本來就聽不懂)。這也在無形當中培養了我的另一興趣:對大白說教。
我無聊地從草堆裡抽出一根根小白愛吃的乾草,餵給小白,一手拽著大白的耳朵教育大白為狼之道。大白不高興地抖抖耳朵,企圖把我的手抖掉,我放開小白,兩隻手一起抓住大白,使勁扯著,大白被我扯得嗷嗷直叫,兩隻狼眼又氣憤又無奈地望著我。這時夜寒雪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我欺負大白,趕緊把大白的耳朵從我手中解救出來。我一放手大白嚎叫著竄到一邊。夜寒雪敲著我的腦袋說:“我把它帶來可不是給你當玩具的,它好歹也是一山之王,竟被你這樣欺負還不敢還手。它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誰叫它不聽我話呢,我本來只想對它說教說教的。”“說教能把它說成這樣?萬一你被它傷了怎麼辦?看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我心裡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雖然不知道他要怎麼教訓我,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趕緊轉身逃跑,胳膊被夜寒雪抓住。我正想著怎樣採取懷柔政策,夜寒雪扯著我的衣服說:“你哪受傷了?怎麼這麼多血?是不是大白?”我回頭一看,不會吧,屁股後面全成紅色了!之前胸部發育,現在大姨媽又來湊熱鬧了。啊啊,在這種深山老林裡,連個衛生巾都沒有,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偏偏又什麼都不懂的夜色狼,我該怎麼辦啊!我彆扭的推開夜寒雪,扭著屁股躲開他的視線說:“不管大白的事啦,這是正常現象。”開玩笑,我的大姨媽怎麼能跟那隻小白狼掛鉤。夜寒雪抱住我說:“別亂動,讓我看看。”“不要,不要!”我扭的更厲害了。夜寒雪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放棄了,轉而抓過我的手腕,搭了半天的脈,眉頭皺的更緊。我伸手附上他的眉頭,為他捋平:“你沒事吧,我這個就是額,反正你不用擔心了,正常現象,正常現象。”說著我訕笑兩下。夜寒雪看著我,認真的說:“小影子,你別怕,雖然我醫術不精,但是江湖中醫術好的人不計其數,我這就帶你出去,一定會把你治好的。”哦哦,我一點都沒怕好不,怕的人是你哦。我在心裡想著,不過能出去還是不錯的,至少我得找點棉布什麼的處理一下,總不能就讓血這麼流著吧。
☆、走出山谷
夜寒雪抱起我走出山洞,大白叼著小白也跟出來,夜寒雪看看大白說:“你回去吧,我要去絕地之心。”“絕地之心?那是哪?”我問。夜寒雪一邊走一邊為我解釋:“絕地之心是絕地魔的住所,也是絕地山真正危險的地方。絕地魔也是人,他在山谷裡生活了這麼多年,肯定要出去採買生活用品,所以他的住所肯定有通向谷外的出口。”“有出口?你怎麼不早說啊,害我在山洞裡待了大半年。”我不滿的嘟囔。夜寒雪神情複雜,半晌才說:“你很想出去?”我說:“對哦,對哦,人家要去闖蕩江湖,人家將來是要做女俠的呀。哪有女俠被困在山谷裡面與狼共舞的呀,真是太毀形象了!”夜寒雪嗤笑一聲,不再說話,速度卻加快了。夜寒雪帶著我左轉右轉,忽然峰迴路轉,面前竟然完全換了副景象,剛才還是積雪層層萬木衰敗,現在卻是鬱鬱蔥蔥鳥語花香,彷彿一瞬間從冬季過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