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國寵,因此惹怒了朝中許多高權大臣,我根本沒有機會能夠進宮謹見靳帝一面。”
公冶聞言,那雙月華流洩的清眸似墜落的星辰陰霾了一瞬,他掩唇輕咳了一聲,單凌芸驀地從失神狀態醒來,抬眸擔心地看著他,想靠近又怕不被允許,緊聲道:“少主,您……您身邊沒事吧?”
“無礙。”很淡然的兩個字。
公冶緩緩轉眸,那側過的半邊臉被青傘透質的微微光彩暈染下,柔軟而高雅,他望著碧海藍天,輕聲道:“那一封信件呢?”
單凌芸一愣,想到他曾經交給她一封信讓她交給靳國的永樂帝,可惜她根本沒有辦法進宮碰見永樂帝,於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從懷中取出來信件遞給他。
公冶少主伸出那纖白,就像玉雕無暇的手,取過信件,看著那上面寫著“長恭,請啟”的字樣,眉一彎月,便沒有一絲猶豫地撕掉了它,讓碎成千千的紙片最終隨風飄散了在天地之間。
“沒想到……竟然也有失算的一天……”
“少主!”單凌芸看著漫天飛舞的紙片,失聲驚呼一聲。
為什麼?那封信……不是很重要嗎?尤記得那日,他讓她替他送一封信去靳國的時候,露出無意識露出那一抹似暖陽的笑容,她以為……她以為,這對他很重要的。
兩人靜默了半晌,單凌芸打破了沉默,遲疑道:“……那少主還要去靳國嗎?”
“不需要了,已經沒有必要了。”公冶彎唇,一笑,只是那黑玉的眼瞳,卻清澈得令人看不透徹。
是的,已經沒有必要了……
單凌芸怔怔地看著他,除了一閃而近的疑惑,眼中更多的就是痴迷,還有與至死不喻的情意。
~~~~~~~~~~~~我是公冶誤會了的分隔線~~~~~~~~~~~~
靳長恭在華韶安排的臥室中換了一身衣服,穿著一件灰褐色的男式夏衫,再將頭髮梳理一下,將額前遮了大半張臉的碎頭髮梳側在一邊,這樣便成了半掩面容,僅露半邊臉。
跟易容過的“柳梅”交換回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