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口氣說完,卻不再咳嗽了,他微微仰首,不知道在看什麼,那纖細蒼白的脖子就像隨時會斷掉一樣,看得令人觸目驚心。
“聽聞,我一出生,便是不會說話的,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力氣說話,也無法動,無法叫,無法吞嚥,連眼睛都無法睜開……直到二歲的時候,我依然無法動彈,更別談像普通孩子一樣地坐起來,我總靜靜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雨花石簾後,那一扇門被推著,一開,一關,一開一關……”
“……”靳長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聽著他對她闡述他的心酸歷程,總不能腦抽地說一句:你看那門久了,它也會累的。
驀地,靳長恭敏銳地聽到“滴噠滴噠”聲音,她回神一看,卻見暗帝已將那朵薔薇花整朵捏碎,由於連著荊的刺都一併納入掌中,那分不清究竟誰更紅一些花的血,沿著他那纖細蒼白的手指滑落,墜地,濺開。
“三歲,我由於長期無法站立,意志消沉,他便想各種辦法來刺激令我活下去,他殺了侍候我三年的嬤嬤,太監,宮女,看我無動於衷,便將他平日裡私底下玩的把戲,一一在我殿中上演,他令那些妃嬪們脫光了,一群侍衛,太監也光著身子,在我面前……”
“血!”
一聲清脆倏然的聲音響起,暗帝似從夢魘中驀地醒來,眨著懵然的眼睛看向靳長恭。
靳長恭忍耐地看著他的手,抿唇道:“血還在流,你想死嗎?”
他順著她的視線垂眸,鬆開下意識緊攥的手指,上面已經一片狼藉,練浴血魔功之後便是不能夠隨便受傷流血的,若有傷口不及時治理,是會一直流血不止。
但是,他卻一定不在意,病態的臉容上,妖冶豔薄的紅唇勾起。
“四歲的時候,我的身體被一位神秘的男子用了很多種方式,調理過一段時間,雖然依舊孱弱,但終於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落地走動了,而也是在那一年尾,父皇將你送到了我的身邊……”
他看著靳長恭偏過頭,眸光似平靜的黑暗之中的水面浮躍起的一點點星光。
“你當時身子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