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具屍體很快便解決在他們八人手中,其間蒼帝寒冰掌凜冽似常,將一具具屍凍結成冰,那連番不亞於靳長恭的破壞力與有效性,尤其令人欽羨。
瑪寶根本不需要出手,只用一種崇拜的神情,專注地盯著他。
歌笑嫣一柄雙影重重的鴛鴦劍舞得似一輪明月趨趕烏雲移出身姿,雪膚冰肌,剎那芳華綻現煞是好看,她劍起身斷,手段比較直接,從屍身中斷攔腰砍斷,乾淨俐落。
夏合歡腰間藏有一柄飲水寒軟劍,劍花朵朵似海嘯洶湧襲面,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他的劍法確是比那歌笑嫣更加震撼。
夏長生則以一路乾坤八卦掌,身形巧妙移位,一掌擊出數十數的殘影,直接擊攻那些屍體的筋骨關節,令他們最終變成一攤軟泥,如沒有鋼筋的水泥,轟然倒塌,根本無法起身。
在他們幾人通力合作之下,終將那群死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呼~終於解決掉他們了。”夏長生擦了一把額頭上累出的汗,環顧一週,忍不住彎眸璀璨一笑。
“像這種程度的把勸,簡直就是拿來惹人發笑罷了。”歌笑嫣冷冷甩掉劍上沾上的血跡,白裙仙渺,身姿妙曼,翩然踱回蒼帝身邊。
而瑪寶大眼微垂,板著小臉,卻突然,道:“父皇,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靳長恭聞言,驀地低頭一看,她看著地面上屬於死屍流出的血跡慢慢地滲入地面,那濃稠的血跡像是被地面汲食進腹,那凹陷灰石的地面漸漸用紅色描繪勾勒出一幅詭異的畫面。
這時,夏合歡第一時間反應便飛身躍向靳長恭,一把拽著她的手,緊聲道:“危險,快走!”
而夏長生則僵硬著身子,震眸看著朝著靳長恭飛奔而去的夏合歡,眸中隱忍許久,漸漸露出一種極其複雜的——怨懟。
靳長恭揮開他,連連退了幾步,將那些血繪的圖騰全部映入眼底後,瞳仁一窒,抿直了紅唇。
那是一道雙環型陣術,中間有一隻圓眼吊睛,長頸四足,虎齒人爪,性兇悍,頭有一對角,全生寒氣圍繞的獸型巨物。
聽到夏合歡的話,眾人才震醒,一湧而散,飛快地離開原地。
“來不及了!我們都中計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自己在不自不覺之中將陣法啟動,現在我們已經被完全困住了。”
轟轟!只聽一陣巨響,以那圓型的陣眼為中心,四周圍起一堵銅牆鐵壁,它不斷地急劇升高,一直高得他們幾乎看不到牆頂的程度。
“你破不了,並不表示我們便出不去,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蒼帝冷喝一聲,蹙然疾射而去。
“陛下!”歌笑嫣一驚,連忙飛身追上。
而瑪寶自知自已武功低微,追上前也只是一種負擔,於是他便停於原地,只焦急又擔憂地看著他們。
此陣就像一口深井,將他們圍困其中,無論武功再高也無法順利攀爬上去。
蒼帝試著攀越,卻發現那牆壁似打油一樣滑溜,根本沒有附著的餘地,就像是他這麼高的距離,也不可能一股作氣地衝到最頂。
既然走不出去,那就毀了這裡!他想,然而那牆體的金屬層卻堅硬無比,一掌下去連一個凹陷都不曾出現,無論怎麼打都紋絲不動。
“真的出不去了……”瑪寶震驚異常,口氣難掩失望。
無功而返,蒼帝與歌笑嫣重新回到隊伍之中。
“丫頭,你可能破此陣?”蒼帝臨危不亂,沉著地問道。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靳長恭身上。
靳長恭仍舊怔怔地望著地面,她神情帶著一絲恍惚:“此陣雖以血為引,卻不是殺陣,反而是一道潛龍勿用之陣……對於這種防陣,是沒有破解之法的。”
“什麼?!”
破不了那也就是說,他們可能一直被困在這裡,至到死為止!
意識到自己的話造成的一番恐慌,靳長恭頓了一頓,這才回神,據實以告。
“那是因為這一道陣法是為了將獵物困死而設,所以它不需要破,卻只有法可解!”
“破?解?那你懂怎麼解?”瑪寶被靳長恭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他看著靳長恭,脫口問道。
靳長恭卻撫額,望著地面冷冷一笑:“解除此陣其實並不複雜,一是與佈陣一般血祭,以足夠多的鮮血重新將陣眼再一次浸紅,便可將它關閉。二是——人祭,將此陣中被設為人祭的那一個人殺掉,亦可破陣。”
這個陣法華韶曾教過她,也告訴過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