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就這般直直地看著他,看著他冷漠的雙瞳裡夾雜著太多被陰冷鬱氣覆蓋的不具名情緒,但那雙眼睛在回到蒼帝身上,便恢復了輕蔑般的清明。
“憑什麼?難道蒼帝以為寡人受了重傷,便是爾等可以任意擺佈的傀儡不成?”他神色萬俱寂,唯一雙黑瞳閃跳著一兩點微弱的燭火光芒。
蒼帝尚末作出反應,那廂歌笑嫣卻挺身而出,字字錚言。
“靳帝,你別胡攪蠻纏,若你真的是人祭,那為了我們大家,你便有義務該自裁於眾,以你一人的犧牲換我們一眾人能夠平安離開!”
瑪寶,道:“你為什麼不敢給我們看,難道你真的是那個人所說的人祭?”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憑你們能夠殺了寡人?”暗帝膚色慘白,在這漆黑一片的困陣當中,竟然泛著幽幽的冷光。
歌笑嫣與瑪寶看著他,忍氣暗湧怒意,恨不得立刻上前逮住他,拔了他一身衣裳查探。
夏長生瞧了瞧他們,朱唇微翹,月眸眯了眯,清脆的嗓音很是乾淨道:“暗帝一身浴血魔功聽聞可謂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甚是厲害,卻不知道與蒼帝的無相寒冰掌誰更技高一籌呢?”
“人祭之事尚不明確,你們便要自相殘殺嗎?還有——我們之中那一名背叛者尚末找出來,難道你們就沒有考慮過,這一切都是別人暗中策劃的陰謀嗎?”
夏合歡一直沒有說話,此時插了一句。
“除非那名背叛便是柳梅,否則那人祭之事便不假,而我們只需要看一眼靳帝身上是否有那饕餮紋身,一切亦會真相大白。”
蒼帝眼光微微一轉分別移到了靳長恭與暗帝臉上。
公冶心裡喟嘆一聲,察覺到蒼帝是絕對不會善了此事,暗帝究竟是否是人祭之事,必會尋個究竟了,但剛才靳長恭與雪無色之間的那一番對話,卻令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安。
“就算寡人是人祭,亦看你們是否有本事來取寡人性命了!”暗帝他的身軀在黑色之中中紋絲不動,氣息拂動髮尾輕輕飄起,臉上雖然一轍的平靜,漆黑的雙目閃耀著凌厲冷酷的光芒,眼睛細細地眯起,和蒼白的臉色配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