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教我奇門遁甲!“
”你替我調養身體!“
”你讓我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師傅——華韶!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那麼明顯的痕跡,究竟是不是你,這一切究竟是不是你做的!給我出來!“
夏長生屏住呼吸,像被人悶擊一下,踉蹌著倒退一步,呆若木雞。
轟隆隆機關軋壓,他們四周的環牆高壁慢慢降落最終重新埋進地底,那潛龍勿用困陣竟已解除。
靳長恭厲眸朝著上空射去,她看到了天空有一列橫排縱,似彩虹掛於天際的玉白天梯之上,站著一列列穿著白簷帽袍的神秘人,而在那群人之中特別有一道穿著一身無暇雪白的僧袍,那絕代風華面貌,似在清風的拂曉,雪袍輕紗飄飄逸逸,微微飄舞打卷,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那脫塵似仙的身影令靳長恭只覺眼眸一痛,眼眸裡邊藏有兩簇小小的火焰慢慢燃燒,最後越燒越炙,竟相互摩擦出燎原火勢,焚燒一切。
”真、的、是、你!“
第七十五章 將他還給我!
“阿恭……”
清涼悠揚似讚歌般柔和的聲音,如那深谷空中飄起的雪花,一朵一朵優雅的落下,只為綻開出那絕世的美與緋惻飄渺。
靳長恭耳朵裡哄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她嘴巴閉得緊緊的。抑止住那忍不住快要衝閘而出的咆哮質問。
華韶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無雜色。他心無旁鶩地看著靳長恭,那眼睛內點如墨漆般濃黑卻不同尋常,簡直要把人吸進去。
“為師曾猜想,若他們之中誰是第一個能夠猜出我的,那——必定會是你。”
那堅定飽含著讚揚的語氣,令靳長恭臉上的面板都一收縮,眼睛裡爆炸著火星子。
“猜?不!我根本就不需要猜!除了你之外,我根本聯想不到任何人能夠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在我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設下人祭陣圖。在重遇上夏長生時,他說他曾與你一道,兩人是誤中了陣法兩人才分散開來。”
夏長生斂眉,面露不得要領的神情,他不懂當初他是怎麼被靳長恭懷疑的。
靳長恭驀地眯睫冷笑一聲:“當時我便覺得懷疑了,想我的陣法便是由你親授,你的能力又是我的幾何,我都能走到這裡,你何以會沒有一點察覺便陷入陣法!”
聽到這裡,公冶已恍然回神,心中已經靳長恭與華韶之間的關係有了些許頭緒,卻有些驚異華韶此番作為的目的。
瑪寶則像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裡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痴地看著地上的蒼帝屍體。
而夏合歡卻是凝視著夏長生,那眸心鑽出的犀利寒芒令夏長生不可見的顫了顫雙肩。
除了他身上的冷意,還有不敢面對的負疚感,無形之中都給夏長生造成了喘不過氣的壓力。
而暗帝方才暗中調息著體內的脈息,此刻尤已能動,卻因為無法汲取新鮮血液,體內的寒意仍舊困擾著他。
他輕喘著,喉嚨中的癢意令他忍不住時不時輕咳聲,他掩唇暝暗的幽瞳不著痕跡地觀察上方華韶身後那一群神秘白袍人。
遠遠看去,只覺他們身輕如紙懸空於橋樑之上,靜默似一尊尊雕塑無聲無息,淡漠著存在感,但一探又覺得似一片汪洋大海,摸不著片際。
顯然那一群反璞歸的頂尖高手!
“我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自覺,不願意放棄那一點點的可能性,我想讓自己相信那絕對不是你,可為何偏偏就是你,你設計了這麼大一個圈套引我們入局,究竟是為了什麼?!”
與靳長恭烈焰熊火氣場相比,華韶像是與她極端的一潭弱水,泛不起一絲絲的漣漪。
他睫毛很長,卻並不彎卷,直直的,垂下眼睛時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鳳翎,他淡淡道:“自然是要毀掉整個軒轅大陸。”
那瞬間,頭頂似籠罩了巨大的烏雲密佈,他們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
“……為了神武帝國,你是神武族人?”心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下去,靳長恭覺得大腦有一剎那間是被停頓住了。
“我僅是一門旁支,而真正神武族人遺留下來的正統僅有你一人而已!”華韶一揮袍側身,他身後那一群白袍神秘人都整齊劃一地跪下,他們雙掌合什頂於頭端,朝拜著靳長恭那方。
“我等神武旁支——‘滄海’見過公子。”
靳長恭斂眉抿唇,既末受寵若驚,亦無竭力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