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殺”意外耽擱了許久,都沒有像以往那樣毫不留情地下令。
“你們殺不了寡人的,如果執意要鬧得你死我活,那麼寡人不在意奉陪。”她身似瞬移,已越過靳微遙踏在一個全身黑鎧甲的將士的馬頭之上。
那匹馬就像得了羊癲瘋抖得不得了,那將領渾身似墜入冰窖,沒有一絲溫度,目瞪口呆地看著靳長恭。
好駭人的速度!
“快,快動手!”旁邊的人彷彿看到以前隨靳長恭出征時,她猩紅著一雙眼睛,像死神一樣收割著一條條人命,那血染的土地,就算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水也刷不乾淨。
所謂萬軍從中取其將領頭擄如探囊取物,靳長恭冷哼一聲,沒有任何華麗詭異的招數,只要誰靠近,就是一拳,一掌,一劈,一踢,誰能在她手上過一招,沒有,她如無人之境,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靳微遙看她雙眸是闇色的漆黑,他知道她沒有動殺意,只是用暴力在毆打他的手下。眉頭微抽,有種想揉一揉的衝動。
而商族的人看著靳長恭如此彪悍地衝進軍隊,都驚呆了,一個個呆若木雞。
她,她這是想幹嘛,發洩?揍人?
而其它國與勢力的人,則嘴角抽搐,對靳長恭這個人的思維完全不能理解,她是不是因為覺得這些靳國士兵不聽話,就決定上去揍他們一頓,然後他們就聽她的話了?
靳長恭如颶風襲過,所經之處人揚馬翻,摔傷無數,哀嚎遍野,從高處望去,只看到一撥一撥的海浪一起,一伏。
靳微遙知道靳長恭在練浴血魔功,卻沒料到她的武功竟已高到這種地步,也難怪當日被聞人長空刺中,依舊活得好好的。
他也忍夠了她的胡鬧,一掌凌厲剛猛從上至少切進去,靳長恭“玩”夠了她的小弟,見到BOSS衝了上來,只好收手了。
憑一對一對拼,她可能還真不是他的對手,雖然很鬱悶,但是之前與他對掌一試探後,她就明白,她用了七成,而他才用六成,五成還是四成罷了。
既然不能痛痛快快揍扁他,那就以軟暴力讓他隔應,難受!
“靳微遙,你敢打寡人,你難道忘了你為對寡人說過,山無陵天地合,也不敢與君決嗎?”靳長恭急退一步,抓起一個無辜“小弟”暗器朝靳微遙扔去。
靳微遙臉一黑擋開那個人形暗器,冷聲道:“胡言亂語!”
“哼,你還說,寶貝寶貝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你是天上的鳳凰飛啊飛,我是地上的烏鴉追啊追,不打你不罵你,我用感情折磨你。”說完,自己都噁心到了。
“靳、長、恭,你……你休要胡說!”靳微遙簡直被現在的靳長恭給逼得肝火上甚,一直淡漠的雙瞳光射寒星。
“你以前不是一直叫我寶兒的嗎,說我是你的寶貝,你忘了我們一直纏纏綿綿的畫面了嗎?雖然當時我還少,有些承受不了你,所以你自願來配合我,雖然我們的事情天理不容,可你怎麼能負心,你,你既然拋棄了我,為何還要收我的東西,這支黑鐵騎天下人都知道是我的,武夷山是我送的,還有各種珍寶奇珍,你既然收了卻還一直對外聲稱是我私自糾纏你,你真的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噗~黑鐵騎一眾簡直倒吸一口氣,傻了,呆了,懵了。
而山上的那些看熱鬧的人,也都為聽到這麼一則秘聞而臉色怪異,原來那強如天神一般的太上皇一直是被壓的那個嗎?
原來他們兩個人之間並不是靳長恭的痴心妄想,而是曾給的愛戀,已事過境遷了。
原來太上皇這麼不要臉,收了人家東西,還一直吊著人家,不給佔便宜,擺明佔了茅坑不拉屎。
原來,那個一直負面而淫(和諧)穢的暴君,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受害者,而且是一個出手大方的受害者。
一想到這,風魅香跟瑞王眼睛一亮,看靳長恭有點像貓看見魚,也像曾經靳長恭看公冶一樣,饞得慌。
現在也別提太上皇的臉色如何了,但是靳長恭卻覺得圓滿了,一口氣出得太TMD爽了。
一個燕子踏步,重新回到金雕身上,她望著那些傻了吧嘰的黑鐵騎,道:“你們覺得你們有本事阻攔寡人嗎?就算你們有本事殺了寡人,寡人亦會讓整個靳國來陪葬的,別以為寡人在開玩笑,寡人早就跟八歧塢的少主公冶說過,如果寡人不幸被奸人謀害了,那麼靳國便送給他,而他則替寡人報仇。”
此話一出,不僅黑鐵騎一眾臉色大變,連太上皇都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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