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脫褲子?”
鶴無語,只好低下頭作慚愧狀。
拿著匕首靳長恭也顧不得有沒有消毒了,反正他的屁股已經毒得不能再毒了,也不在乎一些小細菌。那一排牙印很整齊,像一個個血洞似的。
靳長恭首先取出隨身攜帶的一排銀針,摩挲著他股間的穴位,那時重時輕的按壓,讓鶴這個純潔小青年很糾結,他咬著牙閉了眼睛,乾脆眼不看為淨。
終於確定的位置,她一根接一根刺中傷口周圍,手起針落,那技藝純熟的模樣,讓商族族長都看傻了眼。
傷口不大不小,她沒有麻醉藥,可好將他的痛楚暫時封住,在上面劃出一個十字型,然後將內力朝傷口一按,頓時一道道綠水像不要錢似的噴泉噴了出來,她的銀針正好激刺著毒血清淨,直到她看到他體內的血由綠漸漸恢復成紅色,才收起所有銀針。
頓時,那令人痛得難以忍受的痛楚讓鶴差點沒有暈厥過去,靳長恭將銀針一收,當然那痛的感覺就恢復了,剛才商族族長十分緊張地看著靳長恭,當他看到她拿刀割傷口時,驚得差點沒叫出來,可是另一方面又驚詫鶴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看到他痛得難受,才明白怎麼一回來。
傷口處理好了,於是她看向商族族長,他一個機伶醒起來,趕緊將手裡的解毒藥拿給她,而靳長恭手上沒有乾淨的布條,只好直接就著血將粉撒勻淨在上面。
“撕一塊布幫他傷口包一包吧。”靳長恭完成後斜斜的目光睨向一直髮愣的商族族長,拍拍腿起身。
商族族長觀察鶴臉上的紅越來越淡了,雙唇也變成正常的顏色,心中頓時對靳長恭的敬仰滔滔不絕,趕緊聽令,可他想都沒想就將鶴的衣襬處撕了一大片,靳長恭嘴角一抽,他還真不客氣,就從來就有想過撕自己的?
不過叫他來包是有願因的,一來她不想撕自己衣服也不想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部位,二來她感覺必須,立即,不能耽擱地需要調理一些內傷了。
丹田有些痛意,她撐起身子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就盤膝坐下。
而商族族長將鶴的傷口包好後,再看他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不再像剛才那麼嚇人,鬆了一口氣,而鶴忍著痛,他們都靜靜地沒有說話,看著靳長恭那一方不想打擾她。
鶴失血過多,雙唇泛白,視線也有些迷糊,可是他從來沒有這麼一刻清醒過,那種死而復生,或者死裡脫生的說法更準確,讓他深深地感到活著真好。
而這種希望,這種美好的感覺,就是那個一直被他歧視,私底下鄙視而厭惡的永樂帝給予的。
這種感覺很複雜,就像一個被人稱作十惡不赦的壞蛋,他去跟著別人一起去踩了上一腳,正在得意洋洋自己懲惡揚善時,卻發現一切只是誤會,他根本就不是壞人,真正的壞人卻是那個目光短淺的自己,那種一刻,他心棄滿了錯愕,愧疚,無知,羞愧……
商族族長經過這一遭,心中也對她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在那種危險的時刻,她冷靜地分析一切可行方案,保證了他們最大程度能夠生存下去,而不是一味地自顧自己,甚至到頭來,她反客為主,在危難來臨的時候,她義務反顧地與他們同進退,最後還因此受了內傷。
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自古以為都是卒護主,從來沒有聽過還有主護卒的道理,她真的讓他震撼很大。
她的武功有多強,他們哪裡不知道,從那一天她對抗上萬名的黑鐵騎,卻輕易全身而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她——真的是一個好主子,商族族長眼神充滿篤定與信任,這一次,他是從心底真真正正的認其為主,尊其為主。
這兩人的心思是怎麼樣,靳長恭根本沒有空理會,她一面開始擔憂著花公公他們的安危,一面調理著內傷,考慮著如果等她的內傷好了,他們還沒有回來,就立即去找他們。
“主上,這邊,快!”
這時,絕地迷障外突然傳出一道緊張,急迫的喊聲。
靳長恭耳朵一動,緩緩調息完畢,望向那邊。
“鳳主,您沒事了吧?”
“鳳主,怎麼了?”
鶴與商族族長看靳長恭若有所思地看著毒沼澤外,異口同聲地問道。
靳長恭起身,看向他們,知道他們聽不見,便道:“沒事了,不過有人來了?”
族長一愣,有些驚喜:“是他們回來了?”
“不是,”望著一層沼氣霧障,靳長恭傾耳細聽,隱隱約約有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跑來。
“那是誰?”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