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再也不會來這裡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祈伏瑞根本承受不起靳長恭的壓力,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一張垮著求饒的臉上全是汙漬與淚痕。
雨瞳孔一縮,轉身皺起眉頭,蹲下來扶起他,指尖用和口氣有種怒其不爭的憤怒:“主上,死並不可怕!當初你明明跟雨說過:死並不可怕,反而活著才會一直受折磨與苦難。可你現在在做什麼,求饒示弱有用的話,剛才軒轅拔拓就不會死了!”
祈伏瑞一震,慘兮兮的抬起臉看著雨,笑得淒冷:“是啊,死並不可怕,可是如果是不想死呢?如果是還有仇末報,如果是還有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呢?”
風魅香性子一直比男子還要堅韌,她不會像祈伏瑞那般懦弱坐以待斃,她捏緊拳頭,暗中跟藥交換了一個眼神。
然後,藥頷首,他厲喝一聲,便義無反顧地衝向靳長恭,而風魅香同一時刻扭身直襲向受傷倒地的鶴他們。
藥的能力是毒,他翻身點地一轉,那矮小的身體便輕巧地落在半空中,靳長恭負手紋絲不動,僅冷然一抬眸,就看見他從身上各處躥射出十幾條蛇,蛇身那斑斕盤旋的色彩一看就知道此種蛇劇毒無比,見血封喉。
風淡淡的從靳長恭的眉宇間流失,銳利的雙眸中,隱隱的透出舐血的龍,她指尖玩弄著一根細長的銀針,就在風魅香在抵達鶴他們身邊,露出勝利的笑容正準備朝他身上抓去那一瞬間,像捕抓鏡頭一樣定格一切畫面。
那些蛇在空中支離破碎了,一截一截掉落在地。而風魅香則像是冰封了一樣,維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藥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都停止子,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第一次他從一個人身上看到了絕望,那是一種強大到他連反抗都興不起念頭的絕望。
藥也不管靳長恭會如何對付他,只拼盡最後一點念想奔到風魅香身邊,顫著手碰了一下,就看到她直挺挺地“呯”地一聲摔倒在地上,渾身僵硬如石。
藥愣愣地看著倒在腳邊的風魅香,不知道為何會想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比他“矮”。勾出一個似哭似笑的弧度,他灰暗著雙瞳看向商族族長,道:“族長,您當曾教導我們,做人太過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下場必然是自食惡果,沒錯,您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以前,他為了讓自己的毒功達到頂端,試圖拿自己的身體浸毒練成百毒不侵,於是他將自己身體弄壞了,明明已經二十歲卻永遠也長不大,只能停留在十二歲時候的身高。
現在,如果他沒有聽從目他們的教唆,不死心。跟主上一起跟蹤靳長恭他們來到禁地,也許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至少她還能活著迴風國,不會客死異鄉。
“藥,自作孽——不可活啊!”商族族長看著一副慘淡的藥,難受地扭過頭,沉重地嘆息一聲。
這些孩子變成這樣,他何嘗能夠撇清關係,當初他們的教導便終其一生忠其一主,如今……可現在大業末成他只能自私一次,鳳主的利益重於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已的生命,他不可能替他們求情的。
藥明白了,亦不再多言,只見他嘴邊溢位一肌黑血,抱起腳邊的風魅香,相擁死去。
祈伏瑞看到連風魅香他們都死了,想到自己更加孤立無援更加面無人色,雨卻像死了心顯得十分冷靜,她望著靳長恭,平靜道:“永樂帝陛下,您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手狠手辣!”
然後,她又看向族長跟鶴他們,諷刺地笑道:“鳳主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你們面前也能毫無顧及地殺光我們,你們真的覺得由她來帶領商族,能夠恢復我們商族數百年前‘戰神’的稱號嗎?能夠成就我們商族賢臣救世的目的嗎?”
商族族長眉下的雙眼,此刻卻很沉重而堅定,他朝她搖了搖頭,道:“雨啊,雨!你難道也被外面的世俗引誘變得是非不分了嗎?你且回答,在商族擅闖禁地是何罪名,協助外人背叛商族規矩,帶著記憶離去又是何罪名?你們的罪即使是扔進萬蛇窟也不為過!”
“雨,鳳主是什麼樣的人,我跟族長比你更清楚,莫說這一次鳳主想要饒過你們,即使是我也不會再讓你們活著出去!鳳主的身份,商族的存在,都絕不能冒險被你們洩露出去一句!你們已經沒有資格讓我們相信了!”現在鶴的立場已經很堅定了,靳長恭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身為智者候選人,就有義務替鳳主剷除一切可能潛在的危害。
雨看著一個她亦父亦師的族長,一個族中同胞,都想要她死。她雙嘴抿得緊緊的,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她只感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遺棄了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