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心中似烤著一團火,她剛才本來打算解決完那些人後,就立即出去尋找花公公他們,明明同一時間跑的人,一直沒有訊息回來,她猜測他們一定遇上不可估計的阻礙,可是因為他的自作主張,將她帶下絕地,她困在這裡什麼也做了不了。
他們是活,還是死,她都無能為力,這讓她心情一直處於低潮,不僅口氣不好,連表情都不自覺帶著狠厲。
可是,她知道怒意只會衝暈頭腦,反而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她只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能從絕地裡找到商族中秘密,從中想人法再出去。
“不相信。”靳長恭乾脆俐落道。
“……你不用這麼誠實的回答的,阿恭,你打擊到我了。”夏合歡低下頭。
“我是故意的。”
幽閉的空間,時間流逝無法準行衡量,靳長恭跟夏合歡不知道走了多久,結果終於穿過那條狹長漆黑的甬道。
前方隱隱有些光線漸漸透出,他們一走進,光亮如燭光一般,耀眼卻不刺目。
“什麼地方?”靳長恭眯了眯眼睛。
夏合歡也並不清楚,但是還是觀察了一下,雪白如絲,一縷一縷地垂掛下來,成千上萬即使一眼也無法捕捉完全部,上面掛著一卵卵像蠶一樣的蛹,牆壁上鑲嵌著顆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那月華之光映地那縷縷絲線上流動著脈脈瑩光。
“像是……養殖天蠶的地方……”夏合歡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絲線細滑而堅韌,卻不冰涼,這跟傳聞中的天蠶絲有些區別。
天蠶是天山雪峰(雪域地界)特產的一種珍貴吐絲蠶體,它們成卵十年才破蛹一次,破蛹飲雪水即可吐絲,它們吐的絲織成衣服或鎧甲,都柔軟而堅韌,基本上能夠抵禦全部物理攻擊,刀槍不入並不誇張。
可天蠶吐絲極少,而且生命基本上早生夕死,所以它們的稀罕可見一斑。
靳長恭看到四周掛著一串串不知明昆蟲的卵,挺驚悚的,這讓她想起前世看過的一部片子——異蟲危機。
“這不是天蠶,天蠶只能在低溫區才能夠生存,不是在叢林沼澤地,我猜可能是一種變異的蠶,這些絲質的確不錯,雖然比不上天蠶,可是也十分罕見。”靳長恭也摸了摸那些絲,想著天蠶的特性,否決了他的話。
夏合歡頷首,之前的話他也只是隨口一說。‘
“想不到絕地裡面還有這些東西,真不知道是天然生成,還是有人特意培育而成。”
靳長恭猜測有七成是人工培育,這些絲卵分佈均習,這分明是人類的特類,就像種菜一樣,喜歡講究左右對齊,成方成圓。
她走到牆壁上,看著那些圓潤顆粒的夜明珠,朝牆上一掌而去,頓時牆體鬆動,她再將其中兩顆挖出來。
一顆扔給夏合歡,一顆自己拿著。
等一下如果走著走著,又到了黑暗處就可以用來照明。
夏合歡接下她拋來的夜明珠,朝靳長恭笑道:“阿恭倒是有先見之明。”
“我如果真的有先見之明,在見你第一面就應該殺了你。”靳長恭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
“阿恭,你別這麼冷淡嘛,對待久別重逢的好友,就算不來個熱情投體,熱淚盈眶,也該是你濃我濃,傾訴情衷啊。”夏合歡感覺很受傷,他也十分樂意將這種受傷的感覺,分享給靳長恭知道。
什麼叫熱情投體?什麼叫你濃我濃?
“夏合歡,你的文學一定是請武將來教的吧?”靳長恭嘴角抽了抽。
夏合歡一愣,衝口道:“你怎麼知道?”夏國彪騎大將寧夏將軍就是武將,當初國內政亂時期,父皇便一方面命他貼身保護,一方面教導他的課程。
靳長恭眨了眨眼睛,覺得他一臉被猜中的表情挺有趣的,於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難怪,以後你如果有孩子一定要注意啊,千萬別找武將教學。”
夏合歡第一次,咳咳,該說是從見到靳長恭這麼久,相認這麼久,第一次對他展現出稍微的“和顏悅色”,雖然他並不明白,為什麼武將跟教學不能扯到一塊兒,可是他非常懂得打蛇順棍上。
“嗯,阿恭說得對,以後我會注意的。”他十分認真地點頭。
“走吧,不知道這絕地有多大,我們身上又沒有食物跟水,再耽誤下去指不定是被渴死,就是餓死。”
蠶蛹下的地面,有著一指左右高度的水覆蓋,靳長恭踏進一步,鞋面被淹沒了,她有些疑惑。
“阿恭,水源倒是不需要擔心,祖先有記載到,絕地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