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永遠!”
夏合歡神色柔和,那清越珠玉般的音色,加上溫柔膩人的語氣,即使是被稱為天籟之音也不足為奇。
“我拒絕!”靳長恭推開他,連一絲猶豫思考都沒有。
夏合歡一愣,情緒漸漸有些混沌,臉色也越來越差。
“你憑什麼拒絕!”他雙眸泛著紅絲,顯然不滿到極致。
“我堂堂一個大男子,是不會接受任何形式上的領養,圈養,包養!”靳長恭一邊跟他打著太極,另一方面想拖延一些時間,尋思著將商族族長救下。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只是想找一個人永遠陪著他,不會背叛他!夏合歡蹙眉,獰聲道:“既然你不肯,那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他掃向商族族長,眉眼殺意一閃而逝,道:“殺了他!”
靳長恭受夠了他的陰晴不定,一腳將他狠狠踢開,夏合歡痛哼一聲,倒在地上,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桃花瓣一樣的粉嫩雙唇綻放了一個快意笑容。
生氣了嗎?
看著靳長恭滿臉的寒冰,眼神陰鷙冷酷,溫和的氣息就如冷冽的寒冰,讓人不自覺感到害怕和畏懼。
這一點也不像他曾經認識的靳長恭!小時候的她小小的,軟軟的,笑容帶著淘喜跟羞怯,有時候雖然很頑皮,卻很善良正直,就像一潭汪水清純見底,毫無雜質而美好。
他曾設想過,再見到這樣的她,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感受與反應,當時他只有一種衝動,就是毀滅,徹底將她毀滅、染汙、墮落!
他不容許,只有他一個人在地獄,他想找一個人來陪他,而他想來想去,他的一生之中能夠找到,並且記住的名字,只有靳長恭一個人而已。
但真正見面後,他看到的卻是這個時而嬉皮笑臉,時而冷酷無情的靳長恭,她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可是……恰恰是這樣的她,令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他渴望想要擁要她,卻跟以往的衝動不一樣,這是一種靈魂上的渴望,渴望被她擁有,或者擁有她,這種突如其來的爆發情感漸漸變得令他難以控制。
就算現在的她如此讓人難以下手,他也會抓緊她的!即使不擇手段!
周圍的梟使緊張地的看著她,感受那刺骨的寒冷從頭冰到腳,死亡的氣息如張開的密網緊緊裹著心臟,跳動都變得緩慢。
可是主子的命令,他們亦不敢不從,持劍的梟使咬牙力撐著,一劍準備劃破商族族長的喉嚨。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靳長恭激射一根銀針打偏他的劍刃,飛身閃進,但是她速度再快,也抵不過另一柄劍更快地刺向商族族長的胸口。
商族族長面露絕望,但在閉眼的那一刻,心中卻沒有多少遺憾,至少他比許多他的父輩祖宗族長們都來得幸運,他終於替他們看到了商族三百年來一直守護並引以為榮的東西。
他閉眸靜靜地等了許久,都沒有痛苦的感覺傳來,他疑惑地睜眼,摸了摸胸口,完全沒事。下一刻,他卻吃驚地發現,原本地些耀武揚威的梟使都軟腿軟腳倒地地上,狄也暈倒在地。只餘兩道身穿梟使服裝打搶的身影,鶴立雞群地站在那裡。
而靳長恭也略微側目,在這些梟使倒下時,她分明嗅到一種像是軟骨粉的香氣,這是花公公特製的一種迷藥,她表情有些懷疑與審視,站在那裡靜立不動,直到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
“陛下~”一聽一聲嬌嚶,一道纖細修長的身影像母雞撲小雞似的,直抱向靳長恭。
靳長恭眼睫微微掀開,一道馨香而溫暖的身軀撲在她懷裡,那人的手像蔓藤一樣自覺自地環上她的腰肢,順便將腦袋乖順溫和地依在她的脖頸處。
“陛下~奴才好想您~”耳邊的低語如夜鶯的嬌媚,聲聲軟軟膩人。
靳長恭直覺一道雷劈在她的頭上。
夏合歡眸光震驚,看著自己武藝超群的梟使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而剩下的兩個,一個妖里妖氣,聲聲膩人地撲向了靳長恭,一個打掉了刺向商族族長的劍,面色蕭冷地護著商族族長。
這兩人,分明是內奸!?
“族長,你沒事吧?”將帽子掀開,摘下面具,一張野性似刀雕俊美的男子,分明是契。
契一邊問著,一邊上前扶起驚嚇過度而腿軟的商族族長。
商族族長吃驚地看著契,結結巴巴:“是你?你這臭小子,怎麼在這裡,還穿成這樣?”
契樂呵一笑,看著商族族長,那雙耀目陽光的眼神透著鄭重:“族長,您剛才的話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