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可以證明是他做的。
而事實上,暗帝的確沒有證據,可是他偏偏就是一個十分相信直覺的人,況且當初能跟影兒近身接觸過的人,除了莫流瑩就是他了,莫流瑩對影兒恨之心切,不可能給她解藥的,她只會給她毒藥,那麼排除後便只有他嫌疑最大了。
“咳咳,就算暗帝陛下,下,殺了,我,我也不會承認的。”樂絕歌桃紅的唇邊咳出血絲,整個人在暗帝的壓制下,如復巢之卵,心中既恨又痛。
暗帝的面板在陽光下瓷一般白皙,眼神深深,眸中似覆了一層冷鬱狠絕的薄紗。
“不說也無所謂,寡人會每一天抓一個你的族人來問一次,直到等到他們都死光了,你依舊堅持這個答案的話,寡人就相信你。”
他似乎並不著急他承認,反而很有興趣與他慢慢耗著,看最後究竟誰更急。
瘋子!樂絕歌咬緊牙關,一雙桃花眸瞪圓,裡面全是忿然。
骸上前,那張青得不正常的臉上,泛著血管凸筋,他掃了一眼樂絕歌,躬身請示道:“陛下,若審問後,能不能將他交給奴才?”
骸最喜歡將活人泡在一種毒液中,七七四十九天後,他將泡在毒液中四肢僵硬的人殺了,再製作成一種乾屍具有攻擊型,兼移動行,絕對服從的無腦屍戰隊。
可惜屍戰隊的存活率十分低,萬中選一,可有一種方式能夠提高機率,就是原身武功越高強的人制作出來的屍戰隊成功性越大,是以他此刻十分“渴望”擁有樂絕歌這枚棄棋。
“呵呵~骸你也太心急了吧,陛下可沒有打算殺了他呢。”蟒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碧瞳裡交爍著的猩光,陰森似莽莽白骨累積而成。
暗帝鬆開腳,陰鬱的黑袍迎風拂動,袖邊滾滾紅紋似一種血獄澆灌而生成的妖嬈花,那張陰柔寒冷的臉透著血氣,精緻誘人的五官毫無生氣,只是濃稠得化不開的黑暗縈繞著。
“影兒,你是逃不了的……”
“陛下!”蝠從林間騰躍而來,蹲在暗帝面前,急急道:“陛下,在國院闡福寺的後院林子裡,發現了莫流瑩的屍體。”
莫流瑩的屍體?!眾人齊齊詫異地望向蝠,那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他們也僅僅是詫異罷了,那個女人的生死根本不需要關心。
“她死了?”
暗帝挑眉沒有多大感情地問了一句。
蝠撓了撓了頭頂的頭髮,“吱吱”地轉了幾圈,然後有些惴惴不安地望向暗帝。
要一向大大咧咧的蝠露出這種表情可謂是難得一見,其它六怪都詫異蝠那副心虛又緊張的表情。
“陛下,那個、那個,莫流瑩死了。”
他結巴了半天又重複了一遍。
暗帝看著他,微眯睫毛等著他繼續。
蝠被主子看著,頓感壓力山重,不自覺額上都冒出冷汗了,又偷偷地覷了面無表情的主子一眼,他跳到暗帝身邊,嚥了咽口水終於扛不住那高壓射線才道。
“陛下,奴才懷疑,那個殺莫流瑩的人,恐怕就是影兒小主……”
影兒是暗帝的女人,因為陛下不想別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他們考慮還是喚作影兒小主比較適合。
他話還沒有說話,只覺已有一隻千金壓頂重量的手指鉗住脖子,一道狂放的氣勢逼近他的門面。
“說!”
僅一個字,便讓在場所有人集體打了一個寒顫。
蝠被暗帝那雙冰泠泠的瞳仁注視著,苦喪著臉,臉整個漲紫起來,痛苦難耐地道:“我,那個不是故意的,昨日影兒主子便,便逃了,那個我,我得到訊息後,擔心主子別擾了登基的情緒,便來不及通知您,我,我擅自派人進行了埋伏,我猜她一定會來國院闡福寺的……”
頓了一下,蝠感情掐在脖子上的手勁好像鬆了些,趕緊張大嘴巴拼命吸了幾口大氣,然後一口氣道:“昨個兒,莫流瑩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定要跟著埋伏部隊一起出發,然後,我去探聽情況時,所有部隊會部被殲滅,而莫流瑩,她的屍體也在不遠處被發現……”
知道陛下跟莫流瑩的師傅有合作關係,所以他感覺莫流瑩的存在必須比別人重些,便知道最終一切瞞不住了,只有硬著頭皮前來稟報。
聽著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後,暗帝一推鬆了他,氣息漸漸沉凝濃縮。
“你說你昨天就知道影兒逃了?”
蝠頭皮一緊,趕緊跑下,老老實實認錯?:“是的。”
下一秒,蝠就像一個失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