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山清水秀的淡然栩栩如生的白描了出來。
房中的佈置很溫暖,就像“那人”給人的感覺,可只有她知道,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黑暗而陰鬱,他欺騙了所有的人,偏偏卻喜歡將他的陰暗面展現給她一個人看。
正中間就是一張當堂的榆木書案,上頭只簡單的擺了文房四寶,東西也不見得有多少的名貴與精緻,卻是做得恰倒好處。案子一邊上就是一排密密的擺了書的架子,細細看去除了一般的詩詞文賦,就是諸色的遊記與不為正道所容的野史子集……
一切都沒有變,只是所有過去都掩蓋了一層歲月的痕跡。
“看來,他並沒有回來過。”靳長恭沉眸,喃喃自語一句。
等等,她好像遺漏了一個地方,靳長恭眸一眯,寒芒灌滿整個眼睛。
步過一條紫滕攀爬滿的環廊,靳長恭看了看那後面以鋼筋鐵籠鑄造的大籠子,乍一看,有幾分像古神話內,惡毒的人類覬覦天上美麗而善良的天使,為了將她留在身邊,於是將她折翼後,造了這麼一座囚籠,一方面用來頎賞,一方面用來折辱。
靳長恭在看到那個籠子那一刻,全身就下意識地緊繃起來,眸光凝了一層冰霜。
但是,她卻沒有遲疑,走到籠子的旁邊,鐵籠約有三米左右高,可容納上百人。四周及裸的青草因沒有人打理,綠油蔓延開來,佈滿石地板上,那薔薇的枝藤肆無忌憚在鐵籠怒放,那似血似火般的薔薇豔慄綻放,薔薇花一簇一簇地盛開著,在層層疊疊的花瓣間,光影氣氳,似蝶縱舞,花瓣輕盈,無風自舞。
鐵籠內有一張骯髒的獸皮,沒有床,沒有桌子,卻在角落有一隻碗,一個小木桶,還有一些普通用具,鐵籠四周散亂著一條條冰冷的鐵鏈鐐銬從四面八方拖延在中央,一眼便可以猜出,這裡面曾經囚禁過什麼人在裡面。
可早在八年前,裡面就沒有任何人存在了,只有一具腐爛,死亡已久的骸骨孤零零躺著。
“真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