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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這才發現,陛下的臉色怎麼這麼差,青白青白的,明明昨天吸了那麼多的鮮血,咋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寡人自有主張,你且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靳長恭”臉色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示意他閉嘴。
契一愣,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解,也有些怪異。
“好吧,我沒有意見了。”他聳聳肩,開始眼觀鼻,鼻觀嘴,嘴觀眼。
“靳長恭”瞪了他一眼:“沒有意見就先下去吧,寡人跟搖光主持有事相商。”
契頓時有些憤然,他亦瞪眼道:“你要我出去?”
有沒有搞錯,他跟這禿驢有什麼話好談的,以前什麼事情她都不曾避諱過他,現在聊個狗屁話竟然特地要他出去?!
“靳長恭”雙眸一冷睨向他,語氣低了幾個音道:“下去!”
“好,我出去!”契咬了咬牙,簡直就快氣歪了鼻子,他瞪著靳長恭身邊驟然出現的那些人莫名其妙的人,還有那個置身事外的禿驢,甩手就衝了出去。
“陛下,您太沖動了。”搖光主持輕輕嘆謂一聲,京都誰不知道商族契與永樂帝關係一向不分親疏,就算礙著商族的情面,他實不該這麼快跟契鬧紅了臉。
“放心,他對‘靳長恭’十分忠心,絕對不是背叛她的,寡人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有憑持。”並且,在他眼中契勇而無謀,頂多是一條忠心的狗,可偏偏得到他影兒的“寵”,才一躍沖天罷了。
“可那花公公……此人老納見過一次,記憶尤深,他可不好打發啊。”搖光主持面露憂愁,搖頭再嘆息一聲。
“靳長恭”起身負手,那張異常冷魅的臉透著青色,薄唇漸漸恢復殷紅似血,神情驟然變得木然,雙瞳竟淡得平波無奇,輕念道:“花公公……”
這個太監是當初父皇配給他的,父皇曾言,花公公對他將有十二分的忠心,他不需要防備他任何事情,可是——到了十八歲,必須殺了他!
無論用任何手段,都必須殺了他!
“陛下,您為何需要重新接受神聖的登基儀式,此舉可謂是一種風險?”搖光方丈亦起身,不由得打斷他的沉吟道。
“這一步是傳承靳帝必須的步驟,當初她特地省略了這一步並非是因為怕麻煩,而是擔心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登基盛典上,皇陵的那些久居隱世的老怪物們都會出來,得不到他們承認的靳帝,永遠都無法真正接觸到靳國的底蘊。”他微微仰起下鄂,遙遠的視線注視著蔚藍的天空,難道跟他解釋了這一切。
“老納會替陛下您準備的,可是……那位,您打算如何處理?”搖光與靳長恭接觸並不多,或許虞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集,除了偶爾在某些場合上碰過面。
這幾年來,他們國院闡福寺與皇宮處於一種河水不犯井水,雖然他們失去聖寵令曾經輝煌的國院過得清貧,可是同時也令清修之終於恢復了原有的清靜。
這該是好事,還是壞事,他不懂?
就像如今,他也沒有悟出究竟是好好擁護眼前這位,還是捨棄不下那位……人老了,腦袋裡裝的東西總是多一些。
其實,此事若是放在以前,他根本是不需要糾結煩惱的,可是自從除夕那一刻,他從眾人口中知道了,永樂帝是如何英勇霸氣地代替靳國對抗蒼國,收復商族,最終以完美之姿擊退傲漫欺人太甚的大國蒼軍時,他卻對那樣的她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帝君信服。
然而,沒有想到一切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搖光方丈,不該你問的事情,最好便永遠閉嘴。”暗帝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那毫無色彩的雙瞳黑不見底,卻莫名令人毛骨悚然。
搖光主持被他看了一眼,頓時雙唇一白,立即低頭“阿彌陀佛”,臉色嚴謹,不再多言。
“陛下,羽尚書謹見~”內侍太監在門邊喊道。
“臣,羽寧參見陛下。”羽尚書一入門,撩開官袍跪地。
“起身吧。”暗帝掃了一眼內侍太臨,他立即領悟,帶著眾太監侍衛出殿,並關上大殿的門。
“陛下,您,是您嗎?”羽寧起身後,看著那些人退下後,細細打量暗帝片刻,再看到他身後的侍衛,眸光一亮,激動地驚喜道。
“嗯。”暗帝矜貴地頷首,再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陛下,您放心,事情都安排好了,這一次太上……呃,不,是靳微遙絕對逃不出我們的天羅地網!”羽尚書一張斯文的臉透出一些陰寒。
終於奪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