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惱怒。
這小子年紀不小,但那花花心思倒是運用得淋漓盡致,竟在陛下面前告陰狀!
而靳淵柏此刻根本沒有心思管那兩老頭的想法,他此刻心底的一湖春水已經被攪亂得一塌糊塗。
他本是故意演一出苦肉計,想讓她看到大宗師暗中整他,看到他慘兮兮的模樣,能夠不再對他面露煩躁不耐,不再計較他在宮門前的搗亂行為,能夠對他和善一些,這是他能夠預料得到的最好結果。
但卻沒有想到——堂弟是在意的他的吧,否則不會這麼關心,並且為了他,竟對她的心腹生氣。
——是因為他傷了他嗎?
心中一動,酥酥麻麻,酸酸地揪著悸動,類似甜蜜,卻又有一種更難以用詞語描述的心跳繁亂。
不顧那眼神像將他弄死的震北,靳淵柏被靳長恭解了啞穴後,便哀哀地牽起靳長恭的手,黏乎地道:“堂弟,痛,好痛~”
他拉起她微涼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並且眯眼享受地揉了揉。
靳長恭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那是一種暖暖卻不燙的溫度,剛好煨暖著她微涼的手,靳長恭羽睫微斂,跟祈伏樓碰到更冰感覺相比,她發現她更喜歡他這種溫度。
手心按到的部分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臟跳得很快,靳長恭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他這是緊張害怕還是很興奮啊?
看他一臉淫賤不能移的模樣,靳長恭不假思索地一把抽掉手,白了他一眼:“活該,叫你走不走!”
“我這不是擔心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有什麼陰謀詭計嗎?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什麼正經人,我怕你一時被男色迷惑中了他的美男計,當然得犧牲我的姿色來勾回你的色魂,人家這麼用心良苦,你還罵我,你還罵我~”
他故作幽怨,作勢要學人家小姑娘一樣嗔罵作死地捶她兩下,卻被靳長恭一把抓住,她看向跪著的震南:“起來吧,你跟震北即刻去監視著祈伏樓,寡人不允許他有任何意外。”
說完,便強硬地拽著靳淵柏走出頤和殿,等走了一段距離,才放開了他:“你趕緊回去吧,今日南城門的事情寡人便不罰你了,若你當真閒來無事,便去戶部整理一下稅務帳本。”
靳淵柏一聽去戶部便垮下臉,十分柔弱無依地倒在她的身上,頭靠在她肩膀上,使勁蹭著:“不嘛~我想做一個天天能夠看到堂弟的工作,不知道有沒有呢?”
靳長恭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額頭上,將他推離:“有,當太監要不要,寡人這裡隨時恭候!”
靳長恭冷哼一聲,而靳淵一聽“太監”兩字略顯蒼白的臉我一下變成一臉醬紫色,五味雜陳,他垂下頭,悶悶不樂道:“你,你身邊,不是還有男寵這一職業嗎?我覺得我定能勝任!”
“是嗎?可惜恐怕寡人看不上你。”
靳淵柏原本也就是跟她拌嘴鬧著玩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她想都不想地就拒絕,便忍不住怒了:“我哪裡比你的那些男人差了?!”
懶得跟他繼續廢話,靳長恭直接甩下他,朝著御書房走去。
而靳淵柏亦沒有追上去,也沒有繼續糾纏,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心現在已經莫名其妙地亂了,這種難以自控的感受老實說——很不妙,令他感覺舉步維艱。
飄溢墨香的御書房中,靳長恭放下手中的毛筆,望向站在她面前的一道清逸的身影。
“風國如今的戰事怎麼樣?”
“風國的事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並未發生意外,而風國的樂宰相也十分積極地配合我等的行協。”智者唇角掛了抹莫名地笑意,看著靳長恭。
靳長恭不感興趣他眼中的揶揄,隨便應了一句:“那就好。”
“魔窟的事情,陛下打算用何人去管理?”智者看陛下興趣缺缺,便換了一個話題。
“此事寡人正想跟智者商量一下……”
與智者商議著正事,然後暗部的人進來彙報訊息。
“陛下,我等收到訊息,神廟大祭師正在趕往靳國的路上。”
“你說師傅要回來了?”靳長恭一怔。
“是的,大祭師說他會在練兵式之前,趕回來見你一面的。”
靳長恭雙手後負,挺拔著身軀立在光線下,周身襯著淡淡的一層光暈,線條柔和若彎月的唇揚起:“他是該回來看一看的,他之前並不相信我能夠將這些事情做到,可是寡人偏偏就做到了。”
“之前叛離靳國的十二附屬國,如今雖然只收復五國,但魔窟立國在即,風國也如掌中之物,鳳國以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