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蹲下身子,抱著腦袋低低地啜泣道:“難,好難,好難好難,不想這麼做的,但是,但是既然要死,我想死在你手中,是我自私了,呵呵——”
靳長恭走近他跟前,眉目肅然生厲,叱聲道:“赫連眥暽,你可知道,昨日若非我救你,你只怕早就死在你赫連狄手中了,赫連狄當初助你復仇,你便為他做牛做馬十年,乃至最後差點因他喪生,你欠他的恩情足以抵銷,如今,你卻欠我一條命,難道不該想想怎麼還嗎?”
赫連眥暽表情一滯,茫然地抬眸,回憶起昨日他清醒時看到的情形。
洞府內一片狼藉血腥,有一道人影如鬼神般穿梭在師傅那一支魔軍中,那狡捷如猿猴的身影,看得他瞠目結舌,從未想過,原來一人竟能敵數百軍隊來退自如。
那一場廝殺令人呼吸短促,驚懼連連,外面魔軍召集的人員與黑鐵騎相較量,內部數百名魔軍,則由靳長恭一個對付。
他們手中的三葉旋刃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轉如花,寒光四射,那一道如清風洄雪的身影,輕盈得不可思議,總能緊急躲避,但出手卻如急雨雷光一閃,令人猝手不及,防不甚防。
就在打鬥其間,她突然截其一魔軍為盾,令魔軍的攻擊捉襟見肘,便移開換影,撇身朝著赫連狄而去。
一個不慎,赫連狄手中的令牌便落於她手中,他終於意識到傳聞中永樂帝那一身出神如化的武功,究竟有多屬實。
“靳、長、恭,永、樂、帝?!”赫連狄一字一句,就像念情人名字一般刻骨,深髓,字字便要回味三分力道。
他看著她,深深地看著她,此時她的面容真的很普通,但再平凡的五官也抵擋不住她周身那尊貴的氣質,她就像一褪掉一身蛇皮偽裝的威武金龍,那般耀眼而閃亮,那般霸氣凜然傲視,令人難以直視,卻又久久不願遺漏他的一絲一秒,想願臣服。
他眼神一閃,暗吸一口氣,為心底那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