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區區裘太尉的面子竟能比一國之君更矜貴?
靳長恭劍眉一凜,倏地起身,十分囂張暴力一腳便踹倒了階梯上,樓瀾鏤金燃著龍涎香的紫玉香爐,那“哐鏘!”的驚響聲,伴隨著濃郁的香氣肆意散了出來。
頓時,嚇了眾人一大跳,連裘太尉與清廉候帶進殿內的兩位高手都一激伶,反射性地唰地拔刀警戒。
“寡人很忙,要屁就放!”靳長恭雙眸射著寒星,輕蔑地注視著他們此刻的醜態。
裘太尉因靳長恭那一身逼人煞氣襲來心臟一窒,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眼前這個永樂帝可不是別國那些懂得顧全大局,謀定而後思的帝皇,他根本就是一個憑著獸性本能行動的暴君,若毛了她,她才不管你是誰什麼身份,一律直接先宰了再說。
這件事情可是有過先例的。
雖然他身邊有高手護衛,但傳聞中靳帝武功已經至臻化極,他又不由得虛了三分氣勢。
“你,你竟敢如此對待我祈國使臣?”清廉候氣結,他抖著手指著靳長恭,瞠大一雙眼睛迸射著怒火。
靳長恭冷笑一聲,便單腳十分痞性而霸氣地跨坐在龍椅上,一隻手臂壓在膝蓋上,抬起一張邪肆而充滿輕蔑的俊美面龐,那一刻充斥著不可一世的暴戾氣息足以令整個殿內全部物體都膽顫心驚。
你說連死物都能“害怕”地因此抖三抖,更何況活著的人呢?
“寡人連殺了你都敢,清廉候你要不要試一試。嗯?”危險地拖長尾音。
清廉候臉一白,心中卻暗罵:瘋子!
但他跟裘太尉都不敢太刺激他,不知道為什麼一旦直視她那一雙幽暝般黑不見底的眼睛,都森森都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都不會懷疑憑她這暴戾任性到變態的性子,會不會下一刻就直接對他們痛下殺手。
於是,雖然他們心中氣得要死,都唯有暫時忍她三分。
“既然靳帝對這些個——哼,如此信任,那我等也就不再多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