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看他一臉赤裸裸的勾引,還兀自得意地模樣,心中不由得一氣,黑袍舞旋成花,伸手猝不及防地扯掉他臉上的黃金面具,眼神,邪魅而冰冷:“夏合歡,我是不會對一個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人有什麼感覺的。”
夏合歡長年處入陰暗的臉,一接解到空氣中的冰冷寒意便敏感地刺刺地痛,就像灼熱的光快要腐蝕掉他的肉皮。
瞳孔一縮,他眼底迅速地劃過一道慌亂,再一聽到靳長恭那不屑的語氣,唇色一白,面無死灰。
靳長恭等他面具墜落,便放開了他,她怔愕地凝視著那一張凹凸不平,疤痕猙獰遍佈的臉,乾啞著聲道:“你的臉……難道我送你的藥……沒有用?”
夏合歡似受凍般顫了顫,他陰鬱地垂下睫,僵硬著嘴唇,聲音就像粘稠的冰冷液體,充斥著自厭的絕望與恨意:“好不了了……呵呵,我懂了,說得也是,這像我種臉,別說你看到噁心,連我都……”
他低著頭,圍繞著兩人的氣息越來越陰冷,彷彿這個世界上最陰暗的情緒都集中到了這個角落,無形的壓力緩緩推進,幾乎使人喘不過氣來。
見他轉身便要走,而靳長恭知道她無意中戳到他的痛處,蹙著眉伸手擋在他身前,而夏合歡則反手一掌便掃蕩過來。
靳長恭側身一踢,兩人頃刻間便交手數十招,那冽凜的氣勢令風雪飛舞,一片白茫茫。
“夠了!”
靳長恭頓住身影,看夏合歡憋著一股氣又要走,她額頭青筋一突反射性抓住他肩膀,夏合歡轉過眼,那雙漂亮的眼睛空洞而幽黑,渲染出一種淡淡死氣,他躲不開她的糾纏,便發狠一口咬在她手背上,帶一種憤忿,用力地,不餘一絲留情。
“痛嗎?”直到一聲輕柔而略帶感概的聲音響起,他才如遭雷亟。
就是這一句平靜的聲音,喚醒了夏合歡的理解,他瞳仁一窒,牙齒觸著像豆腐般柔軟的物體,唇齒間酸酸的,軟軟的,苦澀的鐵鏽味道溢滿口舌。
隨著他呆滯的表情,周圍有若實質的粘稠氣息緩緩退開,彷彿深夜黑色的海水慢慢落潮,屋外新鮮的空氣重新注入。
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