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鬼,給我將她拿下,生死不論!”
頓時,六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掠過眾人眼前,兩方相向而立,一邊是人數眾多,來者不善的*西六鬼,一邊是從仙女演變成的兇殘第一魔女,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西六鬼凝神靜氣,靳長恭漠然對視,彼此互相打量。
靳長恭見*西六鬼雙眸炯炯,神光湛然,一探之下,竟亦是深得正宗內功精髓的大宗師級別,再仔細觀察,才瞧得出一兩分邪氣,心知他等想必是參透了正邪兩派的上乘武學,另闢練功蹊徑,達到了正邪合一,扭轉陰陽的境界,不禁心中一動。
竟一下派出六位大宗師,公冶爝倒是大手筆啊!
難道大宗師當真不值錢不成,遍地的蘿蔔,一抓一大把,竟隨隨便便派來的人,都是大宗師級別!
不,即使八歧塢家族底蘊再厚實,亦不可能藏著這麼多大宗師,莫非他們是蒼帝的人?
“公冶爝,你跟蒼帝合作,將來只有一條路可走——死無葬身之地!”靳長恭冷嗤一聲,上挑的眼角,流溢的邪肆令人心驚。
“你——”公冶爝鐵青著臉,咬著牙道:“我倒看看,今天究竟是誰死無葬身之地!你們還等什麼,趕緊給我殺了她!等她死了,我再將她的屍體一塊塊地送還給靳帝,哈哈哈——”
*西六鬼聽到公冶爝的命令,眼底紛紛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但卻也動了,他們看著靳長恭,突然暴喝一聲,強勁的氣流令周圍空氣如炸開般,飛舞狂卷。
靳長恭臉色一肅,朝著身後的公冶夙喊了一句:“退開些!”便先發制人,腳底地雪花凝凍成冰,她雙掌如蝶舞翻飛,蘊含著千斤之重,似能撕破一切阻礙般勢如破軍。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凜厲的攻勢,*西六鬼不敢輕視,他們六人當即散落四處,如鬼影一樣,再度躥至其後攻擊,卻不料一掌如雷霆從天而降,他等臉色遽變,步形生花旋轉,再度散開。
“好厲害的女子!”*西六鬼暗驚道,他等六人看向那一身血色嫁人,眸光妖冶著淡淡紅光,不動則巋寂如山,動則奔騰如波濤駭浪,著實令人吃緊。
他們六人相覷一眼,看來必須得用真功夫了。
從腰間咻一抽出鐵鎖鏈,那一根根細如指頭,咔喀輕響,赫然是九節索。他們本就是大宗師級別的能人,如今再運用上六人統一練就的九節索功法,便如千羅密網,非人力能夠逃脫。
風急雪悽狂亂一片,一道紅影掠過,絲絲如竹蛇銀鏈般的九節索六方鞭來,如盛開的一朵簇菊,而風起驟停間,周圍人屏息猛緊,心臟呯呯呯如擂猛擊,難以負苛,不得不說,這種簡直壓抑得令人寒毛孔都豎立的氣氛,十年難得一遇。
公冶夙看著白玉天壇,那道如火如焰,炙熱如火卻冽厲如冰的身影,神色一寸一寸地沉溺,他將軟攤在他懷中的上官筠放至紅木椅上,看向一旁的拄杖,面無表情的巫師。
巫師得到少主的示意,手中畸形的木杖用力一拄地面,鈴鈴,鈴鈴~清脆的鈴聲順風流逝。
另一面,靳長恭一敵六,且還是戰驗老道的*西六鬼,卻不慌不怕,從綜合素質來評論,她假使一對一,要勝便是輕而易舉,但一對六,且是六個合作無間,心有靈犀的六位大宗師,卻不敢託大了。
他們打鬥颳起的凜風,一般人掃到便是重傷,若差點的估計當場就是一個死透,所以不論是公冶爝等人,還是之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紛紛爬地爬,跑地跑,離得他們遠遠地,生怕被無辜波及,死於非命。
高手過招,生死亦是瞬間分秒之事,他們打鬥愈烈,激起漫天風雪淒厲嚎叫,風雪彌眼,颳得臉皮生生作痛,六鬼掠空引索吐蛇,在靳長恭翻身射避身體剛墜之際,翻袖從袖口飛出長鞭欲纏住其腳裸拖動。
靳長恭輕蔑一笑,翩翩紅衣如一團火焰飛速急轉,蕩起層層真氣擋飛長索,而*西六鬼因鞭力反彈之力又如六隻展翅鳥般高高飛起,他們合作如一,再度手腕一甩,長索如銀花火樹哧哧地疾掃向靳長恭。
無論是力道與速度都如電光火石,一般情況下靳長恭身影飄渺似煙,自然能夠移形換影,但她卻忽略一身裝扮淑女似仙般的嫁衣,嫁衣逶迤拖地部分拖沓了身影遲緩避之不及,右手背“啪!”的被劃道一道血口,毒素瞬間滲進。
那幽墨般的血液滴落在地,地面當初被毒素燒得嗤嗤作響,靳長恭蹙眉,撫臂後退,舉手以掌氣劃破急進的六鬼,腳尖踢地,倒退數十丈。
“——!”公冶夙瞳仁一縮,張嘴欲喚,但最後一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