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竟又酸又澀又疼又暖。
“夜已深了,謹之便先告辭了。”蓮謹之微微施了一禮,便起身告退。
花公公鳳眸氤氳生煙,覆了一層陰晴明滅色澤,他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靳長恭自然沒有挽留他。
蓮謹之步履微略急促,他走到門邊直到關上門,這才露出一張痛苦快要窒息的表情,他緊緊地攥緊手心,胸膛起伏不定。
他何嘗願意幫那一直針對他的花公公,可是他並不愚蠢,在這種與陛下關係曖昧不清的情況下,與其替自已創造一個這麼強勁的敵人,還不如先試著軟化彼此間關係,再插縫而入。
在男人的世界,想要追求喜愛的女性,從來便是一場無硝煙的戰爭,任何的陰謀陽謀,長計短計都要無所不用其極,來獲得最終勝利。
有時候稍退一步,誰又能斷定這不前進了一大步呢?
蓮謹之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半臉掩埋著陰暗,半臉映影著光明,心情苦澀堅韌摻半。
房內,紅燭已燃盡一半,燭淚滴落顆顆,人影晃雜。
“夜深了,你還不去睡?”靳長恭本還想整理整理筆記,卻看花公公像一尊木雕一樣半晌不動。
花公公一言不發,卻上前特爺兒們地一把將靳長恭公主抱起,步履輕盈地朝著床邊走去。
“咱們一起睡吧~”
靳長恭掙了掙,瞪著他:“可我……”還得忙!
“噓~乖一點。陛下,您先閉上眼睛,明兒個的的事情,咱們明兒個再煩~可好,嗯?”他低眸看著她,雙眸泛起醉人色澤,薄潤輕軟的櫻唇吐息呵蘭,軟軟地勸導道。
在他的目光下,她語氣軟了三分:“可我……”得忙。
“還是陛下覺得您今夜精神過多,那何不與奴才兩人,做一些愉悅流汗的事情~?”他語鋒一轉,鳳眸盛滿幽深暗意,將她放在床上後,便笑得別有用意。
“——”靳長恭識相地閉眸,耳邊輕輕嫋嫋地傳來一聲似極其失望的委屈呢喃。
“既然陛下不願意,那還是睡覺了吧~”
就這樣被他半軟半硬地拖上床,靳長恭唯有闔眼一會兒,便真的很快入睡了。
花公公支撐著腦袋,歪著腦袋,看著她酣睡香甜的模樣,忍不住俯身輕輕地啄了啄她軟綿的臉頰:“晚安了,奴的陛下~”
翌日,客棧剛營業,陽家的人便提前打探到了靳阿大的住所,前來“因事”拜訪。
在得知靳長恭天微亮便出去了,陽家人皆滯留半晌,方欲失望而歸。
而單凌芸則一直留在客棧中等候公冶少主的到來。她倒識趣,並沒有主動去打擾靳長恭他們,只是暗中派人一直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此刻她恰巧下大堂用早膳,便遇到了陽家準備離去。
單凌芸沉吟了片刻,心中有了結論便出聲喊住了他們。
關於,她私運那一批靳國官窯出國的事情,被靳長恭知道她心中亦有些擔憂,雖然考慮她之前也想要私下變賣一批官窯,但畢竟是一個把柄授於人手,令她惴惴不安。
但因此讓她也知道靳阿大的家蘊財力不足,所以她並不是很擔心,安陽城外那片鹽潭湖會被她成功搶走。
就算她有本事能夠替這些安陽城的城民解決掉水源的問題,那又如何?若他們能夠出得起更高的價錢,這些近年來收益不好的城民絕對會選擇他們的。
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買不到的,只是誘惑不夠高而已。
靳長恭一覺至天亮,便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從城中找了幾個人幫忙測量了一下積壓的石頭它的寬、高、長等資料。
她計算出體積後,便蹲在乾涸的河床,伸手摩挲著石質,偏頭問一旁的蓮謹之,道:“你知道它是什麼石頭嗎?”
蓮謹之先前倒是跟城中居民打聽了一下週邊環境地理,他想了想,才道:“附近一帶盛產凝灰岩,估計就是它。”
要算重量,就必須知道這凝灰岩的密度是多少呢?凝灰岩的密度是多少,她不清楚,但她以前看過資料一般石頭的密度:大該都是二點五至三點三左右。
她找了一塊石頭,半蹲於地上,拿起石頭在地面划算著算式,一番計算下來,分別將石頭估測的最大重量算出來。
而一直對她亦步亦趨的蓮謹之,則眸露深思,有意將她列在地上草式演算法記入腦海中。
“G=mg=密度*體積*g,那麼它的總重量……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