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靳國,想必定是為祈皇先帝於流失之地身亡之事而來,你要留心。
最後……注意按時服藥,勿念。
在“注意按時服藥,忽念”幾字流連兩番,靳長恭將信折起,看來神廟與蒼國鬧得很僵,想必事情很棘手了,才會拖住華韶這麼長時間。
將信捏了捏,看到那雋永骨骼瀚動若飛的字跡,終於一顆一直懸著不安穩的心落下了。
與蓮謹之一道將玥玠送回柔儀宮,而一路上玥玠倒是很安靜,他好似在思考些人生哲理一般懼重,惹來靳長恭好笑又探究的眸光。
將他送回柔儀宮後,在一行人準備離開時,靳長恭於牆角偶然看見一些熒光綠粉,細細碎碎灑落像鱗片一樣在陽光下閃閃的東西,她親自上前蹲下,捻了一些泥土。
這是水麟粉吧,她曾在蟒的身上看到過,可它怎麼會撒落在這裡?
“昨夜柔儀宮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異狀?”
守殿門的兩位侍衛一愣,垂下頭紛紛搖頭:“回陛下,沒、沒有什麼異狀。”
靳長恭眼光毒辣,如何看不出他們臉色有一片刻的遲疑,立即陰下臉,道:“若不從實招來,寡人若查出什麼便活颳了你們!”
啊?!他們面懼如灰,噗通一聲便重重跪地。
“陛,陛下饒命,我,們昨天夜裡好、好像感覺突然飄來一股香風,我們,我們便覺得很累,不自不覺就嗑睡了一會兒,但是、但我們很快就醒了,四處查了查,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求陛下恕罪!”
“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靳長恭問道。
“呃,好像是巳時左右吧。”他們也不確定地訥訥道。
而這種不確定的態度令靳長恭氣息一沉。
“來人,將這兩名懈怠職守的侍衛拖下去仗責三十板,刑完便送去邊關駐定!”靳長恭眸目一冷,便拂袖而走。
蓮謹之則看著軟趴在地的兩名侍衛,悠悠嘆息一聲。
這兩人膽子忒肥,有事不即刻稟報,卻還欺上瞞下,實在罪不可恕,的確已不適合繼續留在宮中任職了。
而趴在地上直哆嗦的兩名侍衛,他們也不敢再喊陛下饒恕了,畢竟這件事情仗責流放已算是由史以來由永樂帝陛下御口罰得最輕的了。
“震南,你去宗祀廟堂查探一下七怪的行蹤。”
邊走靳長恭密音與震南下令道。
“是。”震南瞬間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異域啊……靳長恭斂眸深思,這七怪為何會去柔儀宮,想來玥玠也是異域的,他們難道是去見他的嗎?
那他們是偶然在宮中遇見,還是早有預謀呢?
原本她是打算親自去一趟查探一下事情真相,可是她不想看到暗帝,最近別說是看,光是提起他的名字都有一種欲殺之而後快的衝動,她還真怕一眼看見他,一個沒有忍住滿腔殺意,直接就將他那孱弱病態的身體給捏碎成渣了。
在蓮謹之告退離宮後,靳長恭便早有想法帶著震北一道也出了宮。
他們末乘車末坐轎,步行來到城西郊的大雜院。
大雜院居住的一般都是一些靠打零碎工,或者是外地投來上京租下的貧民房,一排排平瓦土與石混漿徹成的泥房,圍成一個半圓型的大院落,挨家挨戶相連結合,這裡面基本上一個民房只有一間房與一個廳,茅房與廚房都是共用的。
這麼一個雜亂的院兒裡大該平均能夠住上至少幾十戶人口,所以平日裡院子裡隨時都會有人在。
“這就是西郊的大雜院?”靳長恭於街道口,隨意掃視了一眼。
“是的,陛下。”一名尋常中年教書先生模樣的男子躬身道。
他是皇宮安插在民間的一名暗探,平時用與收集訊息,這一次靳長恭出宮,便是讓暗衛聯絡上暗探,替她辦事尋人。
“那倩兒母女是在哪一間?”這大雜院裡挨家挨戶,人員雜亂,她沒有興趣去一一尋找。
教書先生指著一處,道:“回陛下,她們母女是住在最東邊是第三間房內,不過此時那名叫青孃的女子已經出去了,唯有一個小孩子在家。”
靳長恭看清楚哪一間了,便擺手道:“你回去辦你自己的事情吧,寡人有事會再召你。”
“屬下遵命。”
看著那間外掛著一把乾枯艾草的房間,靳長恭再看著大雜院內進進出出的尋常百姓,深覺自已這一身錦衣華服的行頭出現實在有些怪異。
看著那些雜院居民穿著一件補丁簡粗的衣衫,她於是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