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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北長袍背步,一個疾步衝上前,便掀開了裡間的簾布。
“小哥哥,啊,是他醒了!”
也聽到裡面的聲響,小胖妞掙扎著從靳長恭身上滑下,拽著小粗腿拔腿就朝裡衝去。
靳長恭看到小胖妞的行為,眯了眯眼,亦跟著她一道進去。
她在門邊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從呼吸判斷估計還是一個病人,他此刻全身都抱扎著紗布嚴實,瞧不清楚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是誰?”靳長恭問妞妞。
“娘說,他是咱們一個村子的,可是妞妞已經認不請了,他的臉,娘說壞了。”妞妞聽到他呻吟著要喝水,便笨拙地出去外面倒了一杯水,卻不想太著急,不小心全撒在人家紗布上了。
妞妞聽到那個人好像很痛苦,便著急得眼睛都紅了一圈。
“妞妞,還是讓小哥哥來吧。”靳長恭看得好笑,上前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妞妞哭喪著臉,點了點頭。
“陛,公子,讓屬下來吧。”震北哪裡敢讓陛下去做這種粗重活,趕緊上前。
“不用,我略懂一些醫術,順便也可以幫他看一看。”
靳長恭拒絕了震北的提議,她剛才雖然精神大部分都沒有投注在那個挺屍的人身上,但還是察覺到他在感應到他們進房間時,挺屍的人下意識地僵了僵,雙拳握緊,雖然很快地又放鬆下來,但是那種戒備與謹慎看起來倒不像是尋常人家培養得出來的警覺性。
她走近了才看出來,這是一名男子,他全身上下都包裹著厚厚的紗布,或許是因為沒有勤換上藥,他身上飄著一股異味,白色紗巾胸前部位滲出一些黃色紅色的液體出來,靳長恭不用猜也知道必定傷勢沒有處理好,發炎灌膿雜摻著血水滲出來了。
這倒是包得徹底,脖子啊臉啊什麼的都沒有遺漏,最後僅剩下一雙眼睛露出來。
“他這是怎麼了?”靳長恭靠坐在床邊,暗自屏息,隔絕那源源不斷的異味。
“不知道啊,娘娘都不告訴妞妞。”小胖妞撅起嘴。
靳長恭再道:“妞妞,你娘娘有沒有找大夫來過嗎?”
小胖妞聞言,眼神左右轉動,最後卻黯然地垂下頭:“娘娘有請啦,可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