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嘶聲叫道。
而小胖妞與靳長恭都被他的歇斯底里給驚愣了。
“咳咳,快,快出去,不準,看!噗——”棲鸞痛苦地趴在床上,噴了一口血,這可嚇懵了小胖妞,一張小臉卡白卡白的,淚眼模糊。
“小胖妞你先出去。”靳長恭當機立即地擋在小胖妞身前。
小胖妞呆呆地“哦”了一聲,便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了,等到了外面,只聽到一聲氣極怒吼的嬌稚聲音道:“小哥哥壞!還有臭臭壞!你幹嘛兇妞妞,還有妞妞不是小胖妞啦!”
靳長恭板著臉,上前一把制止了棲鸞的瘋狂舉動,冷聲道:“好了,你想死嗎?還敢亂動,妞妞只是一個小孩子,看一眼又不會怎麼樣?”
棲鸞怒滿臉是血,瞪著靳長恭,雙眸泛紅,道:“她,她再小,也是女子,怎麼能,怎麼能玷汙我的清白!咳咳——”
靳長恭瞪直了一雙詫異的眼睛。
“什麼?清白,玷汙?”她必須用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夠控制面目扭曲的程度。
棲鸞因為情緒激動,眼前一黑,便倒在床上,久久不能再說話,唯有粗粗地喘息著。
靳長恭看著棲鸞面色怪異,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就像一個怪咖,說話與行為都透著一種摸不透的詭異。
“那如果是一個成年女子看了你的身子,那你怎麼辦?”這個問題純屬好奇。
棲鸞眼睛驀地睜開,無眉毛下的一雙透著孔雀綠的杏眸瞬間陰沉下去:“殺了她,或者——咳咳,咳咳——”他嘴角開始大面積地溢位血,因為躺著氣管被血嗆到,已經算是上氣不接下氣,隨時要斷氣的模樣。
靳長恭蹙了蹙眉,取出一顆藥丸抬起他的腦袋,喂進了他的嘴裡,此刻棲鸞雙眼暈花,四肢無力,憑著下意識吞嚥便服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棲鸞才平息還神過來,他兩眼煥散地看著上方,身子輕微地抽搐著,但他卻毫無痛覺一般。
“你口氣倒是大,你這個男人只不過被看了一眼,吃虧的也不會是你這一方,況且如今你這副模樣,就算給錢人家看人家也會喊拜託,好不好?”靳長恭沒好氣道。
棲鸞雙唇顫抖,半垂下無眼睫毛的眼瞼,面如死灰,似輕笑了一聲:“是啊——我已經被毀了……”
看他這生不如死的模樣,靳長恭摸了摸鼻子,那被扔掉的良心稍微觸動了一下,想著自己那一番話算不算就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再踩上幾腳順便吐一口水?
“好了,別灰心了,所謂人善自然美,況且你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以後不愁找不到妻子的。”
棲鸞那根此刻脆弱的神經被靳長恭那番毫無誠意的話撩撥得猛地跳了一下。
“別拿這種唬三歲小孩子的話,來哄我!”他吼出來,卻感覺竟不似剛才那般難受了,好像力氣也恢復一些了。
他心底詫異,剛才她給他吃的是什麼,竟有如此神效?!
靳長恭卻撇撇唇,譏笑道:“可我怎麼覺得你就跟個三歲小孩子一樣,還跟妞妞一個五六歲小孩子計較呢?”
棲鸞氣結,但身體突然一陣痛意襲來,令他痛得五官扭曲,咬緊下唇身軀像彎弓一樣躬起。
“公子,藥取回來了。”
聽到震北要進來的腳步,靳長恭瞥了一眼棲鸞道。
“震北,你將藥拿去熬,呃,算了,你還是讓院子裡的人去幫忙熬,熬好了再端進來。”
震北聞言腳步一頓,心中憋屈不已,想他堂堂一個威武厲害的大宗師,怎麼最近掉價掉得厲害,越混越像名小廝了呢?
隨便給痛得大氣都喘不上的棲鸞遮了一下,才叫震北將傷藥與熱水端進來。省得這貨到時候知道被人看了,又要生要死的,令人頭痛。
“百花露?”靳長恭扒開藥瓶嗅了嗅,微微挑眉。
算是中等的療傷藥,不過對於棲鸞這種大面積燒傷作用不大。若是損傷到是面板表皮,沒有到面板中層痛覺神經破壞,他該是痛得連話都說不清才對,可如今他偶爾才感覺到疼痛,這表示他可能燒傷程度很嚴重已經損傷到深層組織。
他這一身化膿的嚴重燒傷,若她不來,他會死也只是這一二天的事情吧。
本來只是奇怪為何青娘會將這麼一個病重的人不送醫館而放在房間內,她才故意試探,如今這名叫棲鸞的男子的確有些可疑,她也好奇他這一身傷是從何而得來的。
可即使這樣,她卻並不願意替他擦身的。
“震北,你來替他擦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