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前攬住了靳長恭的腰間,像是知道她難受一般,薄潤橘色的唇便用力地堵上她的嘴唇,用力地索取,與其說是渡氣,更像是在用舌頭收颳著她口腔內的氧氣……
也怎麼說,靳長恭亦算是一解燃眉之火,她能感覺到他的雙手一直緊緊地鉗制在我的腰側,彷彿要刺入肋骨般用勁,卻不知道這是公冶理智與情感鬥爭得厲害,在拼命忍著將她推到的衝動。
用牙齒啃咬著她的豐厚唇畔,公冶對那柔軟的感覺簡直愛不釋口,他想聽著她從喉嚨裡發出誘人的低吟,就如同萬千鋼鐵化成了繞指柔,但是在湖水中,他註定沒有辦法享受這種耳福了。
可公冶不滿足,他將靳長恭扶遊至水面,靳長恭趁此大口大口地喘氣之際,他再次瞳仁一暗,襲去。
曖昧而濃重的呼吸,熾熱而緊貼的身體,直到慾望的猛獸即將突破牢籠,他才猛然剎車的微微推開她。
那瀲灩的似山色豔光的眼睛,異常明亮,彷彿黑色鵝絨上的兩顆璀璨閃鑽,囂張得能灼傷人的視線。
公冶大手收在靳長恭的腰側,將她緊緊地貼向自己,那深邃的眼彷彿有魔力般探入她的眼底,呼吸灑在她唇畔間熾熱異常,他沙啞低語:“長恭……”
靳長恭伸出冰冷滴水的指尖撫了撫微腫的紅唇,卻沒有想像中的排斥與抗拒,但她卻無法坦然接受,她似諷似笑道:“公冶,你真是一個非常悶騷的男人,你知道嗎?”
公冶環抱著她的柔軟,語氣風清雲淡:“男人的本性永遠是在爆發那一刻才能展現,並且只展露在他最信任的人面前。”
靳長恭看著他的眼睛,那一雙迥異與往常,如同剛解凍冰雕般瀲灩水深沉,危險,而充滿絕對引人入勝,它們不再擁有溪水般的清澈,而是層層疊進,千幻萬化的蠱惑色澤。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靳長恭難以相信,他竟也有如此狂野隨性的一面。
公冶含伸手,代替她的指尖摩挲著她的薄唇,寵溺的一笑:“我曾經總認為我可以用理解很好地控制一切,但遇到你之後我才發現,反來理智竟是這麼薄弱的一樣東西。”
“你的理智很薄弱嗎?寡人卻不覺得,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隨便拿來賭的人,拿來試探,寡人反而覺得公冶少主當真是一名狠角色。”
剛才一慌,卻沒有仔細推敲,公冶離橋分明隔著幾步,地上沒有石子又沒有坑洞,他怎麼可能滑倒那麼容易就摔倒下橋,這分明就是他故意而為之的!
公冶臉色一僵,即刻便知道自己剛才的謊言被拆穿了,但是他卻不慌不忙,僅問道:“長恭,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靳長恭蹙眉,他此刻眼中就似亙古不變的磐石,沒有流星易逝,沒有流火璀璨,很樸質亦很真誠。
雖然字句組合模糊難辨,但是他的問話她卻是聽懂了,然後靳長恭卻笑了,笑得前俯後仰,她眸光水色氤氳,紅唇薄淺上揚。
“這話,還是留著少主去問你的那個漂亮末婚妻吧,若再問下去,寡人這好男色的昏君保不住就要誤會了。”
公冶眉目一震,他抓住她,面色難看,想張口解釋些什麼卻又啞口無言。
甚至有一種鼓起勇氣卻被人兜了一頭冷水的麻林與空洞。
靳長恭亦不笑了,她正色地凝視著他,她知道他“或許”是喜歡她的,而她透過剛才他的一番測試,也醒悟出她“或許”亦是喜歡他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世上被有人這般讚譽過他,像他這種世無雙的男子,若有心將身影植入某一個人的心中,那亦是一種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或許”兩個字太飄渺了,帶著太多不穩定的因素,太多複雜的糾葛,理不清,亦扯不斷,她不確定他們的感覺是不是真的那麼純淨無埃,或許裡面摻著太多太多的其它因素。
牽手容易,但相守一輩子,卻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做到的。
如今要談“承諾”,估計他們兩個人都負擔不起。
兩人相對無語,默然一會兒靳長恭便從湖中一躍而起,順便拉起公冶一道躍到岸邊。
卻不想這時公冶腳一滑,若不是靳長恭眼明手快拉住他,他估計得摔倒。
“怎麼了?”
靳長恭面帶驚疑。
公冶看到此刻靳長恭略帶試探的問話,神色身周寒煙淡淡,有如輕紗籠體,在心中自嘲一聲,便道:“沒什麼,只是剛才腳裸扭了。沒事的,我自己可以走。”
靳長恭睨了他一眼,挑眉打趣道:“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