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見此很滿意眯了眯眼睛,繼續施針,這時二貨才遲疑地,扭扭怩怩地問了一句:“什麼是篩子啊?”
靳長恭手中針一偏,頓時殿內傳出一聲響亮的尖叫:“啊~”
靳長恭趕緊撫上他的嘴,陰聲道:“你給寡人閉嘴!”
二貨癟著嘴,淚眼巴巴地眨了眨,委屈地點了點頭。
“痛啊~”一放開,他卻故技重施再重尖叫。
靳長恭關節一緊,再次按住他的嘴:“你究竟想怎麼樣!”
二貨聞言,咧嘴傻X一笑,臉頰高溫薰染得緋紅妖冶,但眼睛卻水亮亮地“你好涼快,給我抱抱吧。”
抱你妹啊抱!靳長恭忍耐已經到了底限了:“閉嘴,如果你再叫,寡人一定會將你的嘴巴縫起來!聽懂了沒有!”
二貨腦袋昏沉沉的,似在做夢又似在想事情,呆呆地看著她。
靳長恭懶得再理他,再度低下頭專心施針,這時二貨突然拉起她的另一隻按在他肩上的手,巴嘰一聲地就含進嘴裡,吞吐著粉色舌頭舔弄著。
“很好吃嗎?”
靳長恭指尖顫抖,抬起眼,一雙黑瞳一暗,咬牙切齒陰聲一字一句道。
二貨頓了一下,用一雙無辜又可憐且無助地眼神瞅著她,吐出她那根溼轆轆的手指,偏過頭糯糯道:“冰冰的,涼涼的……嗯,好吃。”
一說完,像是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再度又是一口含上去,也許是舔著不過癮,他眼睛一眯,微張殷花瓣唇,便用力一咬——
臥槽!忍無可忍了!靳長恭牙繃一緊,掄起一拳便揍去。
靳淵柏眼睛一翻,便呯地暈倒地床上,再度不醒人事。
而靳長恭抽著嘴角,從他嘴裡取出那一根沾滿噁心黏液的手指,上面紅果果一排牙齒痕。
她究竟造了什麼孽才惹上這麼一個禍害!
趁他昏了,趕緊給他施完針,看著他出了一身汗後,靳長恭便讓小嶽子進來替他擦淨身子,才收拾一下離開寢宮。
今日因著棲鸞與田圃村發生的災情一事,靳長恭召集一群相關朝臣於內閣臨時開了一個朝政會議,這時金銘顧不得情勢,便急衝衝地趕進宮來了。
靳長恭聽到內閣外的侍衛報告,便使了一個眼神,其它朝官都接受到,便默默地退下了。
金銘得到首肯,步履有些急促地走進內閣,可他一看到陛下那張面無情的臉時,神智一瞬間便回籠了,他躊躇在原地,尋思了半晌,才硬著頭皮道:“陛下,您讓臣訓練的禁衛軍已初步有了成績,還有——”
“你幾度進宮,可是想問靳淵柏是不是在宮中?”靳長恭直接打斷他的廢話開場白。
禁衛軍的事情他每日一封奏摺,她還能不清楚他們的情況?
“呃,是的。昨日,臣聽他府上的管家說過,他至昨日進宮後便一直沒有回去過,所以——”金銘抬起臉,嚴肅的表情帶著擔憂。
“你跟他認識多久了?”靳長恭挑眉,端起桌面的茶盞,遞於唇邊輕抿一口,悠悠問道。
金銘聞言微怔,看陛下似認真要聽的模樣,便如實一一道來:“我們有三年了,當初臣追擊一組別國暗探於羊腸關借道,途中遭到了城關方面的為難,便是淵柏出手幫了為臣,淵柏雖然性格有些不羈,但他卻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靳長恭放下茶杯,彎唇淺笑道:“放心吧,他沒事的,寡人留他在宮中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他處理,事後自然會放他出宮。”
金銘聽到靳淵柏的確在宮中時,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再看陛下明顯不願多談的模樣,那句有什麼事情要處理,便也問不出口了。
但至少知道他在宮中無恙,他便也安心不少,想必陛下看遍天下美色,不會強行去非禮一個與她有血親關係的堂兄吧?
想著那些不停勸戒他要注意陛下為人的下屬們,他感覺他們有些之過其實,他覺得陛下根本不可能是那種人。
“金銘,這裡有一份名單,你挑選幾個適合的人代替你前去邊關進駐吧。”靳長恭在他怔神的時候,從案臺抽出一份名單摺子拋給他。
金銘醒神接過,再垂眸展開一看,他沉吟一會,才道:“陛下,臣就算留在京中或許也幫不了您什麼忙,臣覺得臣還是比較適合邊關。”
靳長恭倏地起身,她直視他的眼睛,道:“金銘,邊關的生活艱苦難熬,你真甘心一直留在邊關長年駐守嗎?”
金銘對於她的目光,不閃不避,認真如立誓般鄭重道:“陛下,臣無怨亦無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