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臂按於頭頂,將被子使勁地將他一圈一圈地纏住,最後他就變成一隻最剩頭在蠕動的蛹。
暗帝瞪著眼睛,黑黝黝的瞳仁怔了怔。
靳長恭則看到他這一副蠶寶寶左滾一圈,右滾一圈,想坐坐不起來,想掙掙不開的模樣,頓時心底一陣舒爽,便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小樣兒,看你還敢不敢亂來!”
暗帝憋悶,若想掙開只有用內力蠻幹,可是看到靳長恭那副開心的模樣,心中一動,便道:“想不到這種模樣也能取悅你。”
靳長恭臉上的笑一滯,便鄙夷地冷哼了他一聲。
“都這副模樣了,你還得瑟個什麼勁兒。”
“得瑟你終於會對我露出生氣、憤怒、惱恨之外的表情了,我原來並不渴求你的笑靨,但是隻需要見過一次,便從此戒不掉了。”他乾巴巴地道。
靳長恭聞言卻有露出生氣、憤怒、羞怯?之類他猜測過無數的表情,卻是一臉驚訝道:“你是從哪裡背來的?”
暗帝似有些意外,道:“你怎麼知道?”
“怎麼不知道?你腦子裡從來就沒有過正常的東西,像這種肉麻而噁心的話,你能說得出來?”靳長恭攤了攤手,不吝餘地抹黑他。
但是暗帝卻笑了。
“原來你這麼瞭解我。”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吧,靳長恭被他一臉鬼畜後卻依舊享受的M模樣,給刺激得臉黑了黑。
“我問你,我家小金去哪裡?”她不想跟他扯不清了。
暗帝雙眸黑如漆,深不見底,他湊上前,而靳長恭卻猛地退後一步。
“想知道,那便吻我一下。”他厚顏無恥地提出要求。
靳長恭陰陰地眯了眯眼睛,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道:“吻?好,那我就吻你一下吧”
呯!地一聲,暗帝頭一偏,眼角便腫了一塊,連之前塗的些許易容膏都遮不住了。
“可還要吻一下!?”靳長恭挑眉一笑。
“……好啊。”暗帝幽黑的雙瞳迅速閃過一道詭異而華麗光澤。
“……”
你就是一個禽受!
靳長恭頂他不順了,直接翻身便要走,但是暗帝卻第一時間便拉住了她。
靳長恭嘴角一抽,他什麼時候掙開的?
“你若想知道它在哪裡,那便來宗族祠堂時常來看看我,那許——我便告訴了你。”他望著她道。
靳長恭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再看到他那腫起的左眼,怎麼看怎麼怪異,心底不由得一陣發笑,但臉上卻依舊繃得死緊。
“你就等著吧。”
暗帝就像死豬不怕熱水燙一樣,攤直了身子躺下,懶懶闔眸,色淡唇豔,道:“好,我等著。”
靳長恭聞言,再度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一腳給他踢去。
“給老子滾下老子的床!”
呯!重物落地的聲音。
稍晚,靳長恭考慮了一下,特地派人邀請夏合歡入宮用膳,然而夏合歡卻婉拒了,這令靳長恭多少有些在意。
但是,她身上煩事不斷纏身,倒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關照他那鬧不清是哪樣的情緒。
宮中此時正值一番鬧騰,戶部,吏部,還有其它幾部紛紛有人請辭告鄉,看著案上那堆滿上呈的請辭信,靳長恭身上寒意飆升,一個頭變兩個大。
“蓮宰相呢?”
“據聞他得了重病一直臥床不起,無法上朝。”契撇下兩道眉毛,聳了聳肩。
看來他是打算對她棄之不顧了,或者說是對靳國自暴自棄了。
她蹙眉,想到另一件事情,沉聲問道:“蓮謹之找到沒有?”
契急燥地撓了撓眉頭,無奈道:“還是找不到,會不會……”
“不會!他為人聰明,就算不會武功,寡人也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就死了,你加緊去找!”靳長恭揮手截下他的話。
“是,是。我,不,臣一定會加緊‘鳥手’去查的。對了陛下,想我一直在你的身邊鞍前馬後,連鶴都身戴官職,你好歹給我封一個官吧?”契抿了抿唇,腆著臉,湊上前道。
“官?你覺得你該封個什麼官?”靳長恭點了點桌面,笑眯眯地問道。
契驚喜道:“花公公是個什麼官?我覺得,我跟他做著差不多的事情,那職位也該跟他一樣大才行。”
“……”靳長恭聞言險些憋不住笑,最後她清晰地問道:“花公公是宦官,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