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呯!”聲嚇得莫巫白一跳,訥訥道:“你發什麼瘋啊,這麼兇?”
別怪她此刻脾氣暴躁,只因剛才暗帝那裡受了晦氣,如今算是逮著誰倒黴就朝誰撒潑!
“怎麼!你一個男的,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看了看那一馬平川的胸部,又怎麼了?”靳長恭一屁股坐下,捏了捏手中之物,才想起便一把將手中的棉團扔給他。
莫巫白慌張接下,捏著棉團臉色有些尷尬,又有些無語,但他第一反應還是趕緊衝到門邊,看了看外面無人才趕緊將門關上,覺得不保險,若再遇到幾個像靳長恭這種無禮還有理的人,他不得鬱悶死了。
“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的!給我爹知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他鐵定得打死我!”
莫巫白著急地申訴。
靳長恭替自已斟一杯清茶,睨了他一眼:“為什麼?”
莫巫白忸怩地為難了半晌,才吐一口氣,憂愁道:“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啊?”靳長恭頗為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
莫巫白嘴角一抽。
他的男兒身反正暴露了,他就隨意披上一件單衣穿上,坐下也替自已倒一杯茶,很爺兒們地一飲而盡。
他醞釀了一下情緒,才艱難地說了一句:“其實……我並不是莫巫白。”
靳長恭握茶杯的手一僵。
不會吧,又是一個桃代李僵?
“哦。”
“哦什麼?”莫巫白表示對這輕描淡寫的“哦”一字有些不滿。
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陛下怎麼能夠這麼敷衍了事呢?
靳長恭深深地覺得,“哦”這個字絕對是被詛咒了。
“所以呢?你難道不是莫家的子孫?”她重新打起精神,不與他這陰陽失調的小子計較。
莫巫白撇下雙眉,道:“我當然是,不過——我並不是莫家嫡子,而是庶子。”
“這件事情莫家主知道?”靳長恭回想著他剛才所說的,便猜出來了。
“嗯,父親是知道的。其實這件事情就是父親一手促成的。我原本並不是父親的正妻所出,嫡母真正的孩子在出生三個月的時候就不幸夭折了。而我的真正母親實則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藝妓,當初她生下我,實在養不活了才將我送回給父親,她從此也下落不明瞭。”
“父親的第一個嫡女死後,他本正愁知道該怎麼跟嫡母交待,畢竟嫡母身子一直很差,恐怕難再有生育,這個孩子也是她拼命才生下來的。而那時候正好我出現了,他瞧我長得好,也與他嫡女有著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