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而來,我怎麼知道,再說我們是不是湊巧碰到,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靳長恭一番話直問得公冶聲虛面臊,尷尬輕咳。
“我……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問罷了,你無需在意。”
靳長恭聽了他這話,本來沒覺得什麼的,這下也覺得有什麼了。
他好像有心思,靳長恭回憶了一下剛才他的話,怎麼有一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公冶,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一陣布料摩挲聲,靳長恭靠了過來。
公冶一愣。
的確,剛才那一幕令他的心有些不舒服。
“莫非病得更嚴重了?”
聞言,公冶便咳得更大聲了。
是的,他的心病得更厲害了。
“不是。我沒事,可能是剛才在寒潭中受了點寒而已,我……”
話還沒有全部說完,靳長恭已經移坐在他的身邊,張臂抱住他了。
“現在身邊沒有保暖的東西,你又見不得光,沒有別的辦法,大家都是男人,你就先將就著一下吧。”靳長恭從他的背後,環抱住他的腰,下頜輕靠在他的肩窩處。
而公冶感覺背部似火燎一般熱了,他掩嘴則虛咳幾聲,之後便徹底安靜了。
他沒有抵拒她的懷抱,也不想拒絕。
也許是因為這一刻她身上傳遞而來的溫暖,也許是因為在這一片黑暗之中,他放棄了一切光明,任由心底滋生出一種舍不去的邪念。
黑暗,天生便是能夠誘發,令他容易行貪慾,沉浸,變至不可自拔。
“長恭,我們聯姻吧。”
一片靜謐中,公冶突然道。
而靳長恭神色一震,她雙臂下意識收緊,那力道險些勒斷了公冶的腰,但瞬間她又鬆開了。
一淺一重的呼吸交錯。
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她會有何反應,他猜測著,想像著。
隔了許久,靳長恭將頭埋進他的髮間,聲音艱澀:“好。”
而公冶則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掩瞞了心底那一片苦澀麻木痛意。
長恭,你說你想要金銀財寶,稀珍玉石,那些能讓整個靳國變好,變強,能讓你靳國的百姓衣食無缺的東西。
我想說:若你想,我便會給你。
你說你想聯姻,我便應你。
這樣好好,當靳國與八歧塢聯姻後,我便能夠光明正大地幫你。
若這是你想要的,我會盡我所能地滿足你。
——就也算是……成全了我這一顆不堪的心情吧。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沉默無語。
兩人都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一涼一溫的身體貼得很久,但卻怎麼也無法煨暖彼此那顆寒冷的心。
相擁一夜,第二日,確定公冶的身體已經徹底好了,靳長恭就帶著他一起出了洞窟。
深秋的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放射出柔和的光線,照得身上、臉上,暖烘烘的,金燦燦的朝暉,漸漸染紅了東方的天際,高高的青山楓林。
一出洞,靳長恭便脫下外罩的黑袍,披在他頭頂,替他遮陽。
兩人此刻已經恢復了平時的自已。
“與我一道先回靳宮一趟,是嗎?”她勾唇,淺淺淡淡地笑道。
金色陽光暖暖地灑在她的臉上,更顯五官俊美明朗生動。
公冶素淨的面容浮上笑意,搖了搖頭道:“你總不會留我一個人在這荒野中吧?”
兩人相視一笑,似在這一刻泯盡了一切雜質的過往,就像回到最初。
他們搭乘著小金,飛速前進不足半個時辰便雙雙回到了靳宮中。
一回宮,花公公第一時間便收到來報,於靡靡一片盛開芙蓉中,濃豔香露中,一身奪目的豔紅,搖風開細浪,他迎接了她的迴歸。
看到一片杳然的皪舒芳豔的芙蓉,她驚豔了片刻,這才知道是花公公特意從別國替她運購而來的,替她置辦庭院的風景的。
與此同時,他還告訴了她一個令她高興的事情。
莫家來投誠了。
靳長恭讓花公公先帶著公冶去休息,而她則換了一套衣服便徑直來到內閣。
一進書房,便看到站在房中的莫巫白與莫家主。
“參加吾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看到靳長恭來到,莫家主嚇得一哆嗦,別問他怕她什麼,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