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的模樣,也或許他和雲弄影根本就沒有親情吧,也許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兒,相貌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小姐,王爺――嗚嗚。”小妃哭得情真意切,王府很多王爺的人都被血洗,現在只剩下那幾個夫人。
青欒失蹤了,也許死了。
我真的很想讓小妃不要說了,不要哭了,可是她忍不住,我的心便不斷地抽痛,直到忘記身上的疼。
我讓小妃出去,留下程寒衣。
看著他滿眼憐惜,我輕聲道,“寒衣,謝謝你。”
他笑,可是憂傷卻讓他眼睛利潤,裡面蓄滿清泉。
我一抬手,那晶瑩便落在我的手心裡,灼熱。
“寒衣,有機會帶著小妃離開這裡,離開京城,不要回來。”我輕聲說著,確信不會被別人聽見。
他要帶小妃走應該有機會。
“弄影,你在哪裡我在哪裡,這是多年前許過你的誓言。”程寒衣笑得燦爛。
寒衣,為什麼這麼傻?
心一顫,淚便落下來,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替她放開對你的束縛,就怕你自己把自己栓得太緊,找不到離開的方向。
他顫抖地伸手覆上我的臉頰,他的手溫熱。
我朝他一笑,笑容卻凝固。
玉天恆悄無聲息地站在那裡看著我。
猝不及防,我的笑和眼淚落在他的眼睛裡。
“寒衣,你出去。”我輕輕抓住他的手,拉下我的臉頰。“就站在門外,讓我能聽見你。”
程寒衣轉身遇見玉天恆,他行禮,沒有一絲慌亂,依然宛若清風流水,乾淨淡然。
他出去了,玉天恆負手走過來。
我看到他臉上的笑,是那種似乎掌控一切成竹在胸的興奮。
程寒衣小妃是我的軟肋。
其實他還是不明白,只要任意一個與他無關的人,侍婢,百姓,都可以成為我的軟肋。
看不得人受苦看不得人死。
就是我從來沒有告訴別人的弱點,再也也會說出口。
那一夜,我在半清醒半昏闕中渡過,在他的身下醒來可以看見小妃抽泣的雙肩,他讓她守在床前。
即使天亮,我也不得解脫。
他第一次不曾上朝。
緊緊抱著我直到日上三竿。
玉天恆也一直沒有停斷對我的治療。
我不知道雲弄影的身體如何了,反正他讓我吃我便吃,什麼藥也喝過。
也感覺不到苦。
可是程寒衣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清透。
他伸手撫過我頸上的青痕,眼淚不再掉下來。
“弄影,外面的天很藍,白雲悠悠,自由的鳥兒振翅高飛。你會是那隻鳥。”他輕聲對我說著,眼睛裡沒有一絲陰霾,更沒有一絲鄙夷。
我便不再落淚,因為我流淚的時候,他的眉頭會緊皺,眼睫低顫。
我也第一次害死一個人。
其實我也不必管她死不死,只要她不再以妃的名義存在就行。
小妃被她找了藉口堵在外面打得奄奄一息。
我知道那是對我的痛恨。
看著小妃氣息奄奄的樣子,我的心痛到恨。
無辜的人總是被拿來凌辱。
第一次我趴進他的懷裡,對他提了一個要求,我不想讓那個淑妃再留在宮裡。
玉天恆宛若春風化水,笑得細眼柔柔。
我知道他會答應我,因為他也知道小妃是可以威脅我的手段,不管誰來做,我只能求他,在這裡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幫我。
我求他,他的笑意比我痛要深。
我都懶得去數日子了,因為那些妃嬪們沒有人再來惹我。
太后與皇帝關係似乎更加微妙。
他也並不折磨我,倒像是個情深意重的丈夫。
但是我卻清楚地知道,這裡面都沒有愛。
他與他的母后,必定也有我所不知道的慘烈。
所以我笑得很開心。
穿了華麗的衣裳在大殿裡旋轉,知道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地。
那天好美麗。
玉天恆唯一一次超過兩個時辰不見我,我躺在榻上看著窗外,雨水洗過的天空,明麗耀眼,湛藍深邃。
那天程寒衣告假出去了,臨走的時候朝我明朗一笑。
我和小妃坐在皇帝的龍床上聊天,我才不管,我還和小妃一起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