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了之後,長姷叫人送來早膳,與赫佑一同吃完,她便跟在赫佑身後與之一起上朝,此時,天還未亮透。
長姷不知道千歲說的貼身保護到底要貼到什麼程度,是否赫佑坐在龍椅旁的座位上她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立在他旁邊,想了想,還是沒敢上去,而是遠遠的站在一邊,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上朝時候的赫佑很嚴肅,臉上的表情威嚴,眼神柔和中帶著嚴厲,眉頭總是不經意的皺起。
不知道是不是被黃色酷似龍袍的太子服襯的,在長姷眼裡,他就真的如一個皇帝一般,好似身上有股君臨天下的氣勢,可身影,明明還那麼消瘦。
站在她旁邊的人說,太子身上隱約有種凌厲的感覺。
長姷聽了便認真的看赫佑,卻引來赫佑微帶靦腆笑意的眼神,她撓了撓頭徑自低聲道:“沒看出來,”
說話的人瞥了眼長姷,微帶秀氣的眉頭一擰:“你,是誰?”
長姷不知怎麼想的,此時竟有心思開玩笑了,道:“人。”
那人眉尾一挑,口氣嚴厲了起來:“若是不說,我現在就命人將你趕出去。”
長姷嘆息,宮裡的人難道都是開不得玩笑的,只好道:“我是殿下身邊的人。”
“殿下身邊的人?那是什麼人?難道你也是伴讀嗎?可我好像沒見過你。”那人好奇道。
長姷斜了一眼他,看是個和赫佑差不多大的男孩,面容白淨,有點女孩子相,驚訝道:“你是伴讀啊。”我還以為你是太監呢。
“對了,伴讀是什麼。”
那人明顯的一愣,吃驚的看著長姷:“伴讀你都不知道嗎,那你就不是伴讀了,你到底是誰,穿的這麼難看,也不像宮女。”
長姷嘴角抽了一下,剛要說什麼,就聽大殿之上一下子吵了起來,顧不得說話了,兩人都看了過去。
“與這種人一同上朝,真是我大燕的不幸!”一道粗曠的嗓音響起,眾大臣譁然。
“怎麼了?”長姷問道。
旁邊的男孩回道:“那是樞臣,八大軍機大臣之一的魏儒,今天才回來上朝,前些日子家裡遭了賊人,死了一雙兒女,沒想到今日一來,又開始與千歲的人針鋒相對,真是不怕死的。”
這話說的很明顯,長姷立馬就能想到那賊人是誰,不過,千歲這個太監的權利倒是不小,都敢肆意殺害大臣了,比現代家喻戶曉的曹正淳不知哪個更囂張。
“大殿之上,豈容爾等喧譁,快快住嘴!”太子身邊的太監前走了幾步,神色嚴厲的喝道。
魏儒虎目一瞪:“你個閹人也敢說話,哼,可見你身後的小兒何等懦弱!”
小兒……長姷全身一繃,看向赫佑,隱隱的對那魏儒起了怒意。
“頭一回見到一個比我還生氣的了。”旁邊的男孩笑道:“自從太子殿下持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