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它變成冰塊般堅硬並隱痛,她好想回去。家裡一切如同浪花一樣不斷湧進腦海裡,就要把她捲進無盡的大海中央,她從沒有像這樣思念過某個東西。她永遠也見不到那些人和事了嗎?自己要何去何從?扮成男子,只要掌櫃要自己就永遠當店小二?她不知道。
年關已近,大街小巷一派喜慶。她想店裡的生意應該會平靜下去,古代應該不會像現代那樣酒店推出什麼連夜飯,搞什麼優惠活動,酒店生意火爆,人滿為患。果然,離除夕還有十幾天的時候老闆就和王二哥回鄉去了,自己就和劉大哥守在店裡。生意越來越冷清,沒幾天廚師也走了,店關門了,劉大哥也回了家。她無處可去,一人守在店裡。
天氣越來越冷,她買了一件便宜的棉襖,還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她從沒見過。除夕那天晚上,劉大哥給她送來了一塊臘肉,還叫她回他家過年,她拒絕了。劉大哥又匆匆回去。她在店門口點上燈籠,貼了春聯。然後給自己煮了飯,把劉大哥送的肉也煮了。依然不會做飯,只會按照自己單純的想法去炒菜,然後覺得自己做得還不錯。
燃放的煙花讓客棧後院忽明忽暗,她坐在石凳上,一隻手放在石桌上撐著頭,戴著眼睛望著空中的煙火。慘白的月亮被暗黑的雲遮掩一半,漫天的火光更讓它不知所蹤。夜風寒涼,她感到孤立無援,眼淚終於還是落下,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與院中一棵不知名的樹度過除夕夜。乍明乍暗的一切寂靜,委婉。第二天,她醒來時,渾身冰涼。
新年過後,掌櫃回來了,客棧開門迎客。
作者有話要說: 已改
3
3、(修) 。。。
“哎,小秦二樓最左邊那間雅間裡來了兩位客人,叫你進去伺候著。”劉大哥對正在廚房裡端菜往外走的秦嶽說道。
“嗯?不都是劉大哥你去伺候雅間裡的人嗎?”秦嶽疑惑道。若是有客人要叫人伺候,都是劉大哥去。
“那個客官說聽說你機靈,專門叫你。”劉大哥接過她手中的托盤。“那個是他們要的酒菜,快送去吧。”劉大哥瞅著放在灶臺上的另一個托盤說道。
“機靈?哦……,怎麼伺候呀?”秦嶽走過去,端起托盤,問道。
“就是客人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倒到酒什麼的。”劉大哥已往廚房外走去。
秦嶽向雅間走去。竟有人說她機靈,從小到大說她笨的倒是聽了不少。她想,笨就笨吧,自在。從不突出,讀書普普通通,最後考了一個普通的大學。對,正常情況她還是個大一新生,她是在高考後的那個暑假穿越過來的。
突然,讓她對店小二這個事業充滿信心,至少算合格了吧。
秦嶽推開雅間房門,低頭走進去,把幾碟小菜和一壺酒放在桌上。微抬頭,馬上低下,說道:“客官,請慢用。”
耳熟的聲音響起。王爺說道:“你在旁邊伺候著。”她退到一旁站立,頭依舊低著。
那個抓了她的王爺,還有那個黑衣侍衛。若蘇曜沒有說那句話,她是馬上就要退出去。怎麼會是他們?認不出我吧,他們知道我是女的,現在又扮成男的,不會真以為我是個什麼圖謀不軌的人?說我機靈,不會是故意來抓的?不會,只是聽其他人說的我機靈,不會來找我,要抓我,一個堂堂王爺應該早就把我抓到了,當初怎麼又把我放走。難道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我是個壞人,想來試探試探我?不會,不會,只是碰巧,我哪能引起那麼大的注意。不管怎樣,哎!就是湊巧!她在心裡胡亂的想著並自我安慰。
“小二……小二。”蘇豈叫道。
“啊?”秦嶽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倒酒。”蘇豈稍顯不耐煩的吩咐道。
秦嶽走過去為蘇豈倒上酒,頭也不抬。蘇豈一口飲盡,把酒杯放在她面前,她又為蘇豈倒滿一杯酒。
“難道要本王親自去叫酒喝。”一旁蘇曜冷淡說道。秦嶽才意識到就只有一壺酒,自己端著酒壺只顧著給蘇豈添酒。她在心裡暗罵,可真是笨,連忙轉過身給蘇曜倒了一杯。
蘇曜舉杯飲酒,蘇豈似笑非笑。
秦嶽就這樣給蘇曜和蘇豈倒酒,他們也只顧喝酒吃菜,什麼也沒談論。她心裡暗想:應該沒認出我。
“你是新來的?”蘇曜突然問。
“……是……。”秦嶽有點擔心。
“今年多大?”蘇曜繼續問。
“十八。”她低頭畢恭畢敬的答道。
“家裡還有什麼人?”蘇曜平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