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言重了,奴才萬萬承擔不起。”
沈安容笑了笑,便也不再提及此事。
於是。開口詢問道:
“不知德公公前來,可是便只為了此事?”
李德勝繼續低著頭,開口應道:
“回娘娘,皇上託奴才來向娘娘送些藥材來。皇上說這些藥對刀傷劍傷都是有效的,娘娘可讓太醫瞧瞧後,酌情用些。”
說完,朝著門外吩咐了兩聲,便見著小黔子端著些藥瓶子走了進來。
沈安容看了一眼,便吩咐道:
“如意。你去收下來吧,放到庫裡,待明日張太醫來時,請他瞧瞧。本宮再用。”
“是。”如意應了一聲,走了過去,從小黔子的手中接了過來。
待如意把藥材收好,沈安容才開口:
“勞煩德公公代本宮謝過皇上,本宮定會依著太醫的囑咐用藥的,請皇上莫要掛心,也請皇上莫要太過勞累,保重龍體。”
李德勝趕忙應了下來,而後,便叩首,向沈安容請離。
沈安容朝著一旁的如意示意了一番。
如意心領神會,走到了李德勝的身邊,掏出了一個大大的荷包,而後開口說道:
“既然德公公有事在身。熙妃娘娘便也不留德公公了,一些心意,勞煩德公公大冷日裡跑這一趟,還望德公公收下莫要嫌棄。”
李德勝接過荷包,趕忙又低首回道:
“奴才謝過熙妃娘娘,熙妃娘娘有何事儘管吩咐奴才便是。”
差如意親自送走了李德勝,沈安容看著桌兒上的一堆瓶瓶罐罐。
這些日來,除了蕭瑾瑜,皇后娘娘,蕙貴妃以及這宮的主子,那宮的娘娘,都送來了不少的治療劍傷的所謂的奇效藥。
沈安容才不信這些,但是,卻也都一一收了下來。
想著,日後許是還會有些用處的。
不過,她現在算是有些明白了。之前看那些電視劇中,後宮的嬪妃時常身邊的銀子不夠花。
還經常讓家裡的人偷偷送錢來宮裡。
當時,沈安容是萬般的想不通。
這些女人,整日都在皇宮裡,吃喝拉撒都有人管著,動不動還有這個賞賜、那個相贈的,怎麼還會缺錢花呢。
可不是嘛,就瞧著這樣,來個人就得打賞荷包。
況且,越是得用的,打賞的還得越多,任誰也經不起這般大手大腳的花錢啊。
待如意進了屋,沈安容才覺著,今日彷彿少了些什麼。
於是,開口問道:
“如意,今日怎的一直不見吉祥?”
如意一邊收拾著那些藥瓶子,一邊開口回道:
“吉祥今日跟奴婢說,有些事要辦,也不知是何事,想來過些時候便回來了吧。”
“罷了,她有自己的事要辦,本宮也無需多問。”
沈安容並未在意,開口說道。
而正在往乾清宮走著的小黔子,看了看身邊的李德勝,還是忍不住開口:
“師傅,您方才聽到了嗎?熙妃娘娘說在宮裡待的有些煩悶了,想要出宮去呢。”
李德勝當然聽到了,不曾想這位熙妃娘娘竟會這般想。
所有主子都在想著如何爭寵,如何留住皇上的時候,熙妃娘娘想的竟是能出宮去瞧瞧。
只是,此話可否要向聖上稟報,如何稟報,他還需仔細思慮一番。
看了一眼身邊的小黔子,李德勝一巴掌拍到他的腦袋上,開口訓斥道:
“我沒教過你,主子的何話該聽,何話不該聽,聽到了該如何做嗎?你還沒長記性!”
小黔子被打的很是冤枉,開口辯解道:
“師傅您這不是也聽見了,為何不許我說。”
李德勝瞥了他一眼,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即使聽見了,不該記住的就要忘掉。且有一點,小黔子,無論何時,你要牢記,萬不可在背後妄議主子。”
小黔子點了點頭,才又緊緊跟著李德勝的步子,朝乾清宮趕回去。
養心殿內,蕭瑾瑜一邊批閱著奏摺,一邊開口向一旁低首候著的李德勝開口問道:
“你去雍華宮瞧著,熙妃手臂上的傷可好些了?”
李德勝趕忙應道:
“回皇上,奴才去問了一番,熙妃娘娘說傷口已幾近癒合,無甚大礙了。且讓奴才謝過聖上,說定會按著皇上的吩咐按時用藥的。”
蕭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