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娘娘面色蒼白的躺在榻上,吉祥也有些哽咽。
“娘娘,您終於醒了。”
由如意服侍著喝了幾口熱水潤了潤喉嚨。沈安容才開口: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這是做甚,我這不是已經醒來了。”
吉祥似是後怕又是懊悔一樣,開口:
“娘娘,都怪奴婢們沒有伺候好,您當時倒下去的那一刻,奴婢和如意都要嚇死了。”
沈安容虛弱的笑了笑,才慢慢問道:
“可知究竟何故我會突然昏倒?”
吉祥和如意對視了一眼,最後。如意才輕輕開口:
“娘娘,太醫稱,您是中了那奇異草的毒。”
中毒?奇異草?
沈安容有些意外,抬頭示意如意繼續說下去。
“太醫昨日來為娘娘診斷。說是娘娘您中了奇異草之毒。但是毒性尚淺,如若按照太醫的方子堅持服藥,過幾日毒素便能從體內清除乾淨,娘娘莫要擔心。”
沈安容聽了以後,心裡舒了一口氣。
這次是她太過大意了,她萬沒有想到,會有人在此宴會之上下手。
看來這後宮的女人,遠比自己想象中要狠毒絕辣的多。
復而開口又問道:
“如意,你可知這奇異草之毒,具體是何物?”
“娘娘,奴婢不甚瞭解,只是聽著昨夜太醫向皇上彙報時說了些,似是說,奇異草原本生長在西南地區。宮中並不常見。誤食後會出現眩暈、嘔吐、腹痛難忍等症狀,若兩個時辰內未能及時治療,最終便會腹痛致死。”
如意向沈安容說道。
聽罷,沈安容卻有點意外,不是因為別的,而是…
“你是說,皇上也來過了?”
沈安容問道。
吉祥搶先一步回答了沈安容:
“回娘娘,皇上昨夜散了宴席便匆匆趕來,得知娘娘中了毒之後,大發雷霆,當即命皇后娘娘與蕙貴妃娘娘徹查此事。後又安排太醫在外守著,直到娘娘醒來才許離開。”
吉祥說完,如意又補充了一句:
“娘娘,皇上今日下了早朝又來看望娘娘,在此坐了將近半個時辰才離開。”
沈安容臉上適時的表現出一絲感動,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那可查出來究竟是怎個回事了?”
如意又接著說道:
“奴婢聽聞,今日晨間在鳳棲宮內,皇后娘娘說是您飲的那碗梅子湯內被撒了奇異草磨製的粉末,才致使娘娘您中毒。”
沈安容想了想,梅子湯?還好昨日自己只是象徵性的喝了兩口那梅子湯罷了,如若再多飲幾口,怕是……
那後果不堪設想。
正打算再問她們幾句,外面傳來了一陣通傳聲:土叨以巴。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蕙貴妃娘娘駕到?”
吉祥和如意趕忙跪下,向進了屋內的三人行禮:
“奴婢拜見皇上、皇后娘娘、蕙貴妃娘娘。”
蕭瑾瑜未看地下的兩人,而是徑直走到了臥榻,按下了榻上掙扎著要起身的沈安容,坐在了榻上,開口問道:
“愛妃身子虛弱,無需再多禮。可還有何不適?太醫都還在屋外候著,朕這便再叫他們進來給你瞧瞧。”
沈安容順勢又躺下,她也沒想真的起身給他們行禮,但是,戲,還是要做的。
心裡有些想笑,蕭瑾瑜這戲做的可比她還足啊,彷彿真的有多掛念她似的,差點連她都要信以為真了。
但嘴上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開口回道:
“嬪妾謝皇上掛念,嬪妾無礙,只是嬪妾心有愧疚,又為皇上、皇后娘娘和蕙貴妃娘娘添了麻煩。”
一直站在一旁的皇后這時開了口:
“熙淑儀無需多慮,你此番無端遭此不測,皇上與本宮也是心疼的。你便好生將養著,皇上與本宮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皇后說完,蕭瑾瑜接了話:
“皇后說的是,朕不會讓你平白受這委屈。”
沈安容聲音裡都染上了一絲哽咽,說道:
“嬪妾惶恐,勞皇上、娘娘如此厚愛。只是嬪妾不知,究竟是誰竟想要置臣妾於非命。”
蕭瑾瑜看著榻上人,因憶起此事又更加泛白的面色,心裡止不住有些心疼。
想來她進宮還未多久,還是個沒心思的女子,不瞭解後宮女人的陰險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