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這其中的原由,吉祥心裡有些感慨,如若不是自家娘娘心思變得如此縝密,怕是不知又要得罪多少主子娘娘了。
抬起頭,向沈安容請示道:
“娘娘午膳想用些什麼?奴婢去給您準備。”
一說到吃的,沈安容心情一下便明朗了起來。
來到這裡已有差不多半年,剛開始對這宮裡的食物還比較新鮮,淨是些精緻的自己叫都叫不出名字的菜品。
慢慢發現,都是些中看不中吃的吃食,每日都是清清淡淡。弄得她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午膳你便準備些口味重些的菜品,本宮近日裡總覺著食之無味,本宮喜辣,你便看著準備吧。”
吉祥愣了一下,領了吩咐退了出去。
娘娘喜辣?這是何時開始的?她在娘娘身邊這麼些年,對娘娘的口味瞭如指掌,娘娘分明從小便偏愛甜食。
仔細思忖了一下,彷彿娘娘從重新得寵以後,變化了許多。
長樂宮內。明淑妃靠在臥榻上,皇后和蕙貴妃皆坐在身邊。
“明淑妃妹妹此番有孕,可要小心著些身子,吃食、湯飲都萬要記得仔細著些。生冷、辛辣的食物就莫要再貪嘴了。”
蕙貴妃滿臉關切的囑咐道。
皇后也接了話,開口說道:
“這女子第一胎,定要是格外小心的。每日都要記得宣太醫來請脈。方才蕙貴妃說的你也要記著,雖說蕙貴妃未曾生養過,但說的倒是句句在理的。”
一旁坐著的林燕婉神色突變,隨即,便恢復了方才那般模樣,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秦朝雨好笑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兩個比自己尊貴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再爭鬥著,明明誰也容不下誰,卻永遠都是一副溫和寬厚的模樣。
而面上確是欣喜的,趕忙應道:
“嬪妾謹記皇后娘娘與蕙貴妃娘娘教誨。”
又向秦朝雨交待了幾句,皇后與蕙貴妃才離開長樂宮。
玉兒跟著自家娘娘一路無言的回到了裕英宮,方才皇后娘娘的話她也聽到了。想來娘娘現在心裡定是怒火中燒。
剛踏進屋內坐下,宮女呈上來一盞茶,林燕婉端過那盞茶便砸了下去,驚的那宮女立馬跪在了地上。
林燕婉極是煩躁的說道:
“你們都給我出去!”土場叨號。
那宮女小心翼翼的起身慌忙退了出去。
玉兒有些擔憂的看了蕙貴妃一眼,
“娘娘您……”
“你也先出去候著。”
玉兒終究是未再說什麼,默默的退了出去。
林燕婉盯著地下摔的粉碎的茶盞,心裡的怒氣久久不能平息。
方才在長樂宮皇后那番話讓她險些未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未曾生養?她為何不能生養難道皇后不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麼!
那是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恨。
那一日是她方才查出有孕的第二日,皇上來到她的宮裡,陪她用了午膳,她記得極其清楚。
那日有御膳房新鮮成熟的螃蟹呈來,皇上第一個便拿來與自己同用,當時皇上還親自為她剝了那蟹鉗。
吃完午膳,皇上又親自囑咐她喝了那安胎藥。
她心裡感覺得到,皇上對她這一胎,定是萬分欣喜與期待。
可就是那一日,午後。她由著身邊宮女扶著在御花園內散步。
不過是身邊一個新來的宮女無意間衝撞了皇后罷了,皇后竟大發雷霆,訓斥她管教下人無方。
竟罰了她與那宮女一起在御花園跪了一個時辰。
也正是那一個時辰,自己的孩子沒了!她眼生生的看著那一灘血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只記得皇上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
“莫要傷心,孩子還會再有的。”
如若不是皇后罰她跪那一個時辰,她怎會失了那個孩子!
而從那以後,自己便再也沒有過身孕。
想到這,林燕婉眼神更是陰霾了些。
剛過了午時,沈安容正準備讓吉祥把午膳呈上來,蕭瑾瑜卻突然來了。
沈安容有些意外,慌忙行禮:
“皇上萬福金安。”
扶起沈安容,蕭瑾瑜才開口:
“朕方才從明淑妃那裡出來,正巧想著自打你搬進這雍華宮,朕還未來瞧過你,便來看看。”
沈安容嗤嗤一笑,復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