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捏捏,明日起來,娘娘腿定會痠痛難忍。”
喝了兩口茶,由著如意捏著腿,沈安容朝吉祥問道:
“吉祥,本宮吩咐你打聽的事可有何進展了?”
吉祥福了福身,開口應道:
“回娘娘,奴婢已經打聽出來了。雲貴姬的父親是一個知府,而母親曾是西南地區的一戶大戶人家的小姐。且奴婢還聽聞,雲貴姬的母親喜醫,平日裡便喜歡收集各種草藥來研製。”
如意一邊給沈安容捏著腿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越聽越不解,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娘娘,您為何突然要打聽雲貴姬?”
沈安容想了想,自己不可能永遠這麼單打獨鬥下去。既然已經選擇相信她們兩個,那也不必事事都還瞞著她們。
有些事讓她們知道些,也避免她們因為無知誤犯下什麼錯。
“本宮是覺著,此番中毒一事並非這麼簡單,其中必還有蹊蹺。”
吉祥有些不解的問道:
“娘娘的意思是,此事並非柳修…柳良人所為?”
沈安容點了點頭,
“本宮與她素日裡無怨無仇,她有何理由加害本宮,且還是在如此多人面前。”
吉祥還是不明白,又開口說道:
“可是娘娘,那碗梅子湯本是呈給明淑妃娘娘的,柳良人與明淑妃娘娘積怨已深,許是被逼急了,所以……”
說到這,如意突然睜大眼睛,抬起頭看著沈安容,有些震驚的問道:
“娘娘,您的意思是……那毒藥本就是要下給您的?!”
沈安容又點了點頭。如意畢竟在後宮待過很久,還是比吉祥要想的深些。
只是她現在有些不解的是,雲薈蔚為何不讓小靜直接在她的湯飲裡下毒,還要經過那碗梅子湯。
若是明淑妃沒有將那碗湯賜予她,那雲薈蔚又該如何呢?
“那奇異草應該就是雲貴姬的了,想來小靜也是被她買通了。不過,此事還有許多疑點,來日方長,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沈安容開口緩緩說道。
吉祥和如意都有些心驚,娘娘復而得寵才幾月而已,便有人如此設計著害娘娘。
兩人也暗暗下了決心,日後定要好好護好娘娘,再也不讓娘娘被奸人所害。
剛說完,喜貴進了屋內通報。
“娘娘,門外有人求見,稱是林大統領派他來給娘娘送這東西。”
林非煜?給她送東西?
“傳他進來吧。”沈安容說道。
只見那人提了一個木盒走了進來,屈膝向沈安容行了禮:
“末將孟初寒給熙淑儀娘娘請安。”
“你可是林統領身邊的那個侍衛?免禮吧。本宮記得,方才在御花園外,像是瞧見過你。”
沈安容開口問道。
孟初寒笑了笑起身,說道:
“娘娘好眼力,方才在御花園外跟在林統領身邊的,正是末將。上戰場時末將是林統領的副將,平日的生活裡,末將便是林統領的隨身侍衛。”
沈安容也笑了笑,
“想來孟侍衛定是身手不凡之人,否則林統領怎會如此看重你。”
“末將多謝熙淑儀誇獎。”
說罷,開啟手裡的木盒,向沈安容開口:
“娘娘,這是林統領命末將送來的一些藥材。統領聽聞娘娘前些日子生了病身體應是還未徹底好來,所以準備了這些藥材命末將送來。統領說,這些皆是溫和進補的良藥,娘娘平日裡可以吩咐奴才熬成藥湯飲下去。”
沈安容笑了笑,開口:
“如意。”
如意走上前接過那木盒,吉祥照例準備掏出個荷包塞給孟初寒,卻被沈安容一個眼神兒攔住了。
“孟侍衛回去替我謝過林統領。”
送走了孟初寒,沈安容開啟那木盒看了看。
當歸,白芨,葛根,白芍,果真都是些上好的補藥,這林非煜究竟要如何?
不過心裡還是感嘆了一番,林非煜相貌不凡,這身邊跟著的人也是一表人才。
“一枕初寒夢不成”,孟初寒,這名字也好聽。
斂去了思緒,沈安容正準備讓如意傳膳,喜貴又進了屋通報:
“娘娘,德公公求見。”
“快請進來吧。”沈安容吩咐道。
李德勝進了屋內,向沈安容行禮:
“給熙淑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