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幸得李太醫早些日子研製出瞭解藥來。若非如此,怕是……”
如意沒有再說下去。她不願再提及當時那些驚險的場面。
然而沈安容的重點卻不在這裡。
“你說李太醫早些日子便研製出瞭解藥?這是何意?”
“娘娘,自打您上次祛疤膏的事情過去以後。李太醫便有空就研究些白玉散的解藥,不曾想娘娘您會又一次中了白玉散的毒,也幸得李太醫研製出瞭解藥來。”
如意有些心悸的說道,她甚至不敢想。
若是沒有李書玄的解藥。結果又會是如何。
沈安容心裡一愣,白玉散?
這才突然想起來,昨日晚間李書玄診脈時彷彿是說過。
只是自己當時還有些眩暈,並未曾在意罷了。
白玉散……
沈安容心裡有些清晰了起來。
既然是白玉散。那便只有蕙貴妃和皇后娘娘二人了。
嫻貴妃自是不會加害於她,至少。不會選擇用白玉散來害她。
但是,方才已經分析過了,蕙貴妃萬不會這般無腦的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害人。
仔細一想,整個蕙貴妃的生辰宴,都是皇后娘娘著手操辦的。
那麼……沈安容心裡彷彿已經明白了起來。
御花園內,林非煜看著迎面而來的李書玄,站住了腳步。
李太醫此刻不應該是在雍華宮內候著才是麼,怎會出現在這裡。
身後的孟初寒也甚是不解。便與林非煜一同站定了。
李書玄看到兩人高馬大的人站在那裡,嚇了一跳。
兩人站在一起的樣子。瞧著著實有些駭人。
真不愧是沙場征戰的男子,李書玄在心裡感慨著。
“林統領、孟侍衛。”
待到走進,李書玄拱手行了一禮,同二人打了一聲招呼。
林非煜與孟初寒也拱了拱手,回了一禮。
“李太醫不是一直在雍華宮內守著熙淑妃娘娘,這般匆匆是要去往何處?”
李書玄這是方才從長陵宮內出來。正是要回太醫院給熙淑妃配製新的藥方。
看著林非煜這般問,就知曉他看來還不知熙淑妃娘娘已經醒來的事情。
“微臣確是一直在雍華宮內守著,林統領可能還不知,熙淑妃娘娘昨夜已經醒來。微臣正是要回太醫院為熙淑妃娘娘重新配製新的方子。”
林非煜和孟初寒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還是孟初寒先反應了過來,開口又追問道:
“那熙淑妃娘娘現下可好?身子可還有何不妥?”
一說到這裡,李書玄難免又想起了昨夜熙淑妃情緒激動的樣子。
嘆了一口氣,有些難過的應道:
“熙淑妃娘娘身子本就虛弱,此番又身中劇毒,再加之腹中皇嗣沒能保住失血過多,身子已經極度的虛弱,怕是需要養上些時日才能好起來。”
李書玄一連串的話讓兩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李書玄卻有些耽誤不得,匆匆向二人告了別,便直直向太醫院回去。
留下來的兩人消化了許久,才從李書玄的話中回過神兒來。
然而兩人卻都什麼話也沒說,沉默著,誰也不知對方在想著些什麼。
這後宮之中的算計與爭鬥實在是太過可怕。
縱使林非煜一個沙場的熱血男兒,心裡都覺著有些心悸。
不過片刻的功夫,熙淑妃便失去了子嗣,還險些喪了命。
這是要有多狠的心思才能做到這些來。
而孟初寒此刻更多的是疑惑。
本以為是因著熙淑妃太過得寵,有人心存妒恨,想要加害熙淑妃腹中的皇嗣。
可是,方才聽著李太醫的描述,這背後之人不僅是要害死皇嗣,還想要了熙淑妃的命!
孟初寒不知該如何去揣摩這背後之人的想法。
他只知道,若是讓他知曉了這次事件的主導者,那他……
輕輕撫了撫手上的菩提珠,回宮後頭一次,在孟初寒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殺意來。
而一旁的林非煜拿起了一直佩於腰間的玉佩,嘆了一口氣。
兩人各懷心事的走出了御花園,往將軍府回去。
一路上,都是安靜的沉默,沒有一個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