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娘娘的神色。
“不過是一個宮女罷了,她們的心思哪有熙淑妃那般細膩,她們能看到的只是表象罷了。”
常佩玖開口平靜的應了一句,而後也不再說話。
而云杏也沒有再開口,跟在嫻貴妃的身後,往長陵宮回去。
第二日一大早,乾清宮的大殿內。
一眾朝臣瞧著站在最上面的李德勝,皆在竊竊私語著。
“昨日皇上突然害了疾。龍體欠安,這幾日便不上早朝了,至於何時再上早朝,這要看皇上的龍體是否康健,還有太醫的囑咐了,各位大人若是無旁的事。便先回府去吧。”
李德勝一字一句的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了一眾文武大臣在殿內,討論聲不止。
“沈兄可知聖上這是怎的了,為何突然就休了早朝,聽聞德公公方才言語,彷彿聖上此番害的疾不輕啊。”
李德勝剛剛離開,紀蒼遠便湊到了沈從道的身邊,開口問道。
沈從道看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微微挪開了兩步,開口說道:
“我也是跟紀兄一樣的疑慮,方才德公公說罷,我才知曉此事,紀兄問我,倒是問錯了人。”
“誒,沈兄怎會這般說,誰人不知,沈府進宮的熙淑妃娘娘如今是最得聖寵的娘娘,沈兄要是想知曉何事,豈不是很容易的。還是說,沈兄明明知曉了,卻不願同我說?”
紀蒼遠的話裡帶著些試探帶著些打趣,沈從道的每天忍不住蹙了蹙。
“紀兄這是何話,熙淑妃是當朝的娘娘。聖上的嬪妃,豈是你我這般的臣子所能接觸的?若是同紀兄這般說,那紀婉儀主子應該也知曉這其中的原由,紀兄為何不問問紀婉儀呢?”
沈從道的話讓紀蒼遠一滯,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本以為自己問的話已經讓沈從道無法拒絕,未曾想到還被他反將了一軍。
而沈從道看著紀蒼遠吃癟的樣子,心裡這才舒爽了些。
沒有再說什麼,便徑直離開了乾清宮。
而此刻站在最前面的葉志遠,嘴角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這看起來,文瑄帝這身子,恐怕是真的撐不了幾日了。
心裡思慮著此事,葉志遠也離開了乾清宮。
“陸離,朕吩咐你的事現下如何了?”
此刻乾清宮的內殿裡,蕭瑾瑜坐在那裡,語氣淡漠的開口問了一句。
被換作陸離的男人一身的黑子,跪在那裡開口清冽的聲音傳了出來:
“回皇上,卑職這幾日一直在仔細觀察著,皇上生辰宴當晚。九王爺便去了葉丞相的府內,只是除了那一次,這幾日,九王爺與葉丞相併未再有任何的接觸。”
蕭瑾瑜聽完他的話,點了點頭,而後又交待了一句:
“你繼續仔細觀察著,有何情況隨時來向朕稟報,記住,莫要暴露了身份。”
“是,卑職遵旨,皇上請放心。”
陸離應了一聲,便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這時,王太醫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
“皇上,您這龍體可經不起您這般折騰,老臣都說了皇上您正巧趁著這次機會臥床靜養些日子,讓老臣好生替您調理調理身子,皇上您……”
王太醫看著蕭瑾瑜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著。
“無礙的。調理不調理的,朕的身子已經是這般了。多年之前那一次,終究是傷了根本。朕還有許多事,一刻都耽誤不得,王太醫就莫要再勸阻朕了。”
蕭瑾瑜開口打斷了王太醫的話,沒讓他再說下去。
而王太醫看了一眼蕭瑾瑜嚴肅的神色,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手裡的湯藥默默的放在了桌子上。
當年蕭瑾瑜還是六皇子時,王太醫是親眼見著他成了什麼樣子。
那樣的毒藥,即便是一個成年人怕是都承受不來。
而蕭瑾瑜,不僅承受了過來,還恢復好了。
那其中痛苦的過程,每每回想起來,王太醫都覺著心裡發顫。
然而看著這位帝王,似乎就是如同提起自己曾經摔過一跤一般的輕描淡寫。
只是心思太過深沉冷硬,這位文瑄帝……
心裡嘆息了一口氣,王太醫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皇上,奴才方才得到訊息,熙淑妃娘娘生了。”
殿門外的李德勝開口說了一句。
“你且進來說吧。”
蕭瑾瑜開口,語氣裡雖然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