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畢竟是杜孝仗著財大氣粗後臺強硬,一氣之下將人打死的,錯還是在他。雖然這事在林天凡指示之下,縣令大人僅判了一個誤傷,罰了些銀錢絹帛算是了事,但杜家人竟還得意起來了,有一個旁支的子弟甚至在酒後揚言,杜家就是這信都的土皇帝,誰人敢惹!不巧的是,這話偏偏被一個敢惹的人給聽到了,於是那得意忘形的杜家子弟被勒令回家面壁一月,禁足半年……
然而就是這樣重的刑罰,仍然沒有敲醒杜家人的警惕,流言蜚語明夏還是聽了不少,奈何拿不到證據,她也不好意思一次次向杜二狗施壓讓他處罰那些出口不遜的子弟。
還是等著人贓俱獲了,再來個下馬威吧。
馬車行到林府門前,早有林府的家丁上前來問安,又道是他們夫人小姐馬上出來,請盧氏稍等一下。
今天盧氏與蘇氏約好了,要帶著孩子們一塊兒去多福寺上香祈福。
盧氏聞言也就不下馬車,明夏嫌冷也坐著不動,只有三娘和小郎坐不住了,紛紛跳下馬車跑去林府裡看姑母,不一會兒一輛大馬車也駛了出來,停在了杜家馬車的旁邊。
馬車前的棉布簾子輕輕一撩,露出了蘇氏溫雅的面容,她望著盧氏打聲招呼,盧氏也就回了一聲,明夏也只得露出頭來,望見盛裝打扮豔光逼人的蘇氏笑道:“姑母今天可真是漂亮!祝姑母青春永駐,身體健康!”
蘇氏臉上的笑容更濃烈了一分,見明夏說著吉祥話,她也道:“二孃嘴巴真甜,姑母希望二孃越長越美,早日覓得中意郎君。”
明夏聞言大窘,只聽得馬車另一旁一聲輕笑,轉頭便望見林飛卿騎在馬上,正以手掩唇狀似咳嗽,雙眸中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這下明夏更窘了,就是咱經驗豐富閱人無數不懼風雨勇往直前的穿越女也有些面紅耳赤起來……明夏索性向蘇氏撒嬌地哼了一聲,忙又縮回了馬車內,惹得盧氏蘇氏俱都笑了起來。
然而這還不算完,林飛秀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在那邊馬車裡喊道:“表姐,秀兒也祝你早日找到表姐夫,讓他給我們買好東西哦……”
小屁孩知道什麼,竟然也調侃起咱來了!明夏鬱悶地嘆了一口氣,只得沒好氣地回了一聲:“謝謝你,你也有那一天,表姐祝福著你呢!”
林飛秀被噎地一愣,好一會兒才聽見她的聲音穿過車廂傳了進來,脆生生地帶著哀怨:“表姐欺負人!”
明夏一笑卻不理她,盧氏又跟蘇氏客套了幾句,兩家的馬車才一前一後地出發了。
三娘跟小郎粘林飛秀,便都坐在蘇氏那邊的馬車裡,這下明夏這邊便閒了起來,雖然這輛新做的大馬車設施齊全十分寬敞,可是裝著倆小鬼的時候卻沒有一分安閒的模樣,如今好不容易兩個小鬼坐在那邊,車裡雖然還有四個人,卻一下子顯得闊朗起來,明夏很是愜意地半倚在坐墊之上,隨手抽出暗格裡備著的書本,閒閒地看了起來。
“二孃,馬車晃來晃去,小心晃壞了眼睛。”明夏看得有趣,盧氏卻是擔心起來,雖然不忍打擾津津有味的明夏,可女兒的健康最要緊,盧氏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不會啦,”明夏隨口應了一聲,又道:“娘啊,這書的字跡可大多了,我以前整天看更小的都沒事,這種手抄的毛筆字,根本不會讓人近視啦。”
“……近視?”聽明夏說完,盧氏卻疑惑起來,什麼……什麼近視?
明夏心神一緊,卻面不改色地隨意道:“我也是聽人說的,好像就是眼睛壞了,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就是這病。”
“哦,”盧氏應了一聲,卻又好奇道:“眼睛壞了不就看不見了麼,怎麼還會模模糊糊的?”
明夏頓時頭大,只得打起精神回道:“娘啊,這我可就不清楚了,只是聽人隨口說的……總之我是不會得那個病的,你放心吧。對啦,娘啊,咱們給外祖母家預備的年禮送過去,外祖母那邊還沒回信麼?”
盧氏一聽,頓時繡眉微蹙,道:“還沒有回信。”
明夏點點頭,見盧氏神情間頗有些煩惱,便安慰道:“娘也不要擔心,從咱們這裡到武邑少說也要十來天,這大冬天的行動也不快,回信慢些是難免的,不過咱們的年禮可都是用心備辦的,外祖母不會不喜歡的!”
明夏對這點還是有信心的,想來那麼多的珠玉翡翠,她外祖母不樂開了花才怪了!
盧氏一聽,頓覺也是,那些禮物可都是她一件一件親手置辦的,濃濃的心意都在裡面,孃親雖然不疼惜自己,可自己這般用心,想來她也不會怪罪的。
明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