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他日若是有緣來長安,定要拜訪大人,只可惜大伯這些年一直放外任,總是不能得償所願,大伯常常引以為憾呢。”林飛鴻那小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聽得明夏一愣一愣,暗道這小子果然不是蓋的,看這神采氣度,果然是大家子,比那林飛卿也不遜色!
房玄齡微微一笑,便又說起當年與林天凡相交,明夏至此方知曾為隋臣的林天凡是如何在這大堂大展拳腳的,卻原來他是那韓信,房玄齡卻是那蕭何。
這一番敘舊倒是叫明夏和林飛鴻很快就安然起來,雖然明夏自持的功夫本就很好,但仍然為這房玄齡高超的安撫而心下輕鬆,不覺得眼前坐著的是一位權傾朝野大名鼎鼎的相爺,反而覺得這人乃是最最和藹的一位鄰家大叔,唉,偉人果然是偉人,這修養果然深厚的叫人無法不親近!
不一會兒相談甚歡的三人簡直好像忘年交一般熟稔,那房玄齡這才望嚮明夏與林飛鴻,道:“不知杜家小姐與林公子此番來見老夫,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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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雨過天晴
從房府出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晚了。
這一趟也算有驚無險了,看來明夏不顧自己落網的危險而孤注一擲,這舉動暫時沒錯!
“小姐請多保重!”福伯將明夏與林飛鴻送到房府門前,便作了個揖,關切地囑咐著。方才就是這個瘦弱的丫頭能與老爺相談甚歡,甚至能叫老爺也皺眉思考並連連點頭,福伯深以為異,而更叫這個篤定安然古井不波的老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當這丫頭提出來要與老爺密談之際,老爺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是的,毫不猶豫!
在他當值的這些年裡,老爺幾乎是從沒這麼幹脆地與一個女子獨處一室的,即便這只是一個方才及笄的小丫頭,但對房府知之甚深對房夫人瞭解的甚為詳盡的福伯卻知道,無論多麼小,夫人也會發怒的。
夫人好妒在這長安簡直是人盡皆知的,老爺雖然無奈卻也不以為忤,反而對夫人百般承諾恭敬有加,因而也落下了一個懼內的名聲,可老爺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待人接物也極為小心,生怕被夫人知曉而大鬧起來,可這回,他卻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這位杜家小娘子的請求,憑著福伯多年來的經驗,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莫不是,老爺覺得這位小姐身上有甚獨到之處?
福伯抬起眼來再次打量了明夏一眼,只見秋風之中那單薄的身影卻站得筆直,好像青松一般不懼任何的風雨,而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內卻滿含著溫暖而生機的模樣,好像春雨潤過的青草一般欣榮,唉,果真是個好女孩!
明夏聽得福伯的囑咐,忙回一禮,感激地笑笑,真摯地向福伯道:“今日多謝福伯了,您老也趕緊回去吧,如今的天氣不比以前,寒氣又重,您老也要保重身子!”
福伯聞言,傴僂的背脊也微微直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更是和藹,只是道:“無妨無妨,小姐身子單薄,還是趕緊上車吧。”林飛鴻也趕上來嚮明夏道:“你先上車吧,外面冷。”明夏這才攙了怡兒的手,踩著上車的腳踏慢慢地走了上去,等到進車廂的時候,她仍是回頭向那福伯笑了笑,這才貓著腰鑽了進去,掀開簾子看那房府的大門,只見福伯仍然帶領著兩個小廝在門前觀望,明夏突然心裡很高興。
先前那福伯打量她的眼神很奇怪,明夏的心裡還猛得一突,暗道莫不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然而現在看這福伯卻是這般有禮,心知自己的表現還是不錯的,雖然很淡定,但仍然是欣慰了起來。
取悅於人本就是人們的本能,而取悅於自己尊敬的人更是一種條件反射,明夏尊敬房玄齡,便順帶地愛屋及烏而對房府的一草一木都不忍踐踏,更別說是眼前這位慈藹大度的老人了,見他最自己並沒什麼敵意,心下的輕鬆是顯而易見的。
雖然很微小,但這一微小的舒適卻叫明夏的心情也隨之大好起來!心中仍舊忐忑,但終究是趨向於快樂的,因為今天的她超常發揮,將自己準備的臺詞以前所未有地彪悍姿態完美地展示出來,看得出來,一心為國為民的房玄齡很心動!
那很好,否則,她怎敢妄言要這位偉人的幫助呢?
若說這大唐現在誰的話在太宗皇帝那裡最有分量,首推房玄齡,這位將在凌煙閣上排行第五的大功臣啊,太宗皇帝自然不是一般的信任,就從這房玄齡曾經任職中書令來看,就可知曉他在那位名垂千古的皇帝心中的地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