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雲柏低頭看著明夏,明夏卻說不出話來了,可是,假如閔媛真的對雲柏不在意,那麼現在雲柏去悔婚,不也對閔媛沒什麼大的傷害麼,頂多補償的銀子多些不就行了?然而,若是閔媛對雲柏在意,那麼即便是雲柏一文不名,她也情有獨鍾,那可如何是好?
不過明夏卻說不出來,只是笑笑,道:“沒什麼。”想了想又道:“既然你有主意,那我配合你。窯廠我也不開了,啥也不折騰了,就專門保衛雲柏,助你早日脫身,然後到我身邊來!”
“嗯。”雲柏動情地應了一聲,隨即小聲道:“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麼……”
“……呃,這倒是。”明夏笑了,又強勢道:“不管怎麼樣,既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麼我們的感情就值得奮鬥!”言罷揮了揮小拳頭,明夏意氣風發:“雲柏,我不會放棄你的……”
雲柏卻為明夏這番慷慨激昂的戰前宣言給感動的一塌糊塗,本來就柔軟的心裡越發化成了水,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張開嘴,吮一吮那張能夠迸發出鏗鏘有力的言辭的雙唇。
雲柏這一下太突然,明夏都愣了,維持著被偷香的那個姿勢,她傻傻地望著雲柏,直看得雲柏忍不住,只得再次低下頭去,認認真真地竊了一回玉。
明夏和雲柏這還都是第一次,明夏的理論知識雖然豐富,實踐經驗卻是零,故而也沒什麼技巧,真的上陣,她是最不濟事的那種。雲柏雖然從未涉獵,但本能使然,表現竟比明夏好的多,一時間他佔據了主動,糾纏的明夏氣喘吁吁,一路攻城略地好不得意。
在這嶄新的領域上,雲柏彷彿個出色的將帥,在明夏的唇間一路高歌,明夏抵擋的喘息連連,很快就潰不成軍,完全的被雲柏給拿下了。
第一次的慘敗,叫明夏很是不滿,等到雲柏抬起頭,她喘息了片刻,便又如狼似虎地搬過雲柏頭,非要扳回一局來。只可惜雲柏好像天生的戰將,局勢一面倒,不一會兒明夏又成了人家的嘴下敗將,她恨得牙癢癢,正盤算著是不是要重整旗鼓,卻聽得怡兒在外面喚……
明夏忙離了雲柏的懷抱,端端正正地坐好,一轉頭就看見雲柏那失落的神情,頓時又覺得佔了上風,笑得很是開懷。原來她方才根本不用處心積慮的發起進攻,希冀得個勝利,其實她只要這樣輕輕的抽開身,就算是打敗了雲柏……
唉,跟著明夏,雲柏註定是要吃虧的,這一絕招被明夏發現之後,每每不如意便使一回,以後的日子裡,可讓雲柏叫苦連天過。
“什麼事?”明夏端了茶蓋著雙唇,向怡兒問著。
“大小姐,那雲老爺來了……”怡兒看了雲柏一眼,怯生生道:“正在書房與老爺交談。”
雲柏聞言,臉色有些難看,明夏便感興趣地問:“哦,他們談的是什麼?”
怡兒不知道,便搖搖頭:“書房裡只有老爺和雲老爺在。”
“我知道他們談的什麼,”雲柏淡淡的出聲,其實他是知道,雲開山在意什麼,又會來說些什麼。
早上明夏離去後老頭子還向他打聽那窯廠的事,現在就心急火燎地來杜家拜訪,雲柏再蠢,也曉得那個老奸巨猾一心振興雲家的老頭子打的是什麼主意。
簡短的跟明夏說了一遍,雲柏又欣慰道:“正好,小娘子你也不想再插手窯廠了,這下老頭子該死心了。”
明夏卻搖了搖頭,道:“也不盡然,這窯廠我雖不管,房大人也會交予別人,倘若你爹爹有辦法從別人那裡拿到手,那……”明夏頓住沒說,一想到雲開山這一弄,閔媛更不會離開雲柏,便覺得這個雲開山果然是有些奸猾。
這可如何是好呢?
這樣的話,還不如自己將窯廠握在手上的好,可杜家與雲家在別人眼裡早就是同盟,一榮俱榮,她幹得好了雲家必然也要跟著好,她撒手不管了雲開山走了別的關係也照樣是好……總之無論如何雲柏的計劃也要被打亂。
討厭討厭……
雲柏也一臉的凝重,暗想倘若雲開山真的讓雲家興旺起來,那麼閔媛必定不會悔婚了,自己的自由身……豈不是遙遙無期?
那怎麼行那怎麼行?
小娘子就是他的心,不能跟小娘子在一起,心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決不能失去小娘子的!
雲柏雖然一向對外物不大緊要,但真的決定拿到手中的東西,卻是絕不會輕易撒手。
“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你該怎麼做,還怎麼做,有我呢!”雲柏定定地看著明夏,目光滿是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