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挑:“怎麼不能是我?”
“……嗯,很高興看見你,要敘舊過會兒再說,你先放開我的手,我還有事要做。”
牧瀾辭不動,仍舊緊緊握著離唸的右手,順道一個花招抹下離念左手中的銀針並且制住這一隻手。離念轉頭看看身後,賣花少女在這麼一個耽擱間已經消失在離唸的視線,暫時不能用探知網的離念略微有點失望。
突然,牧瀾辭從雙手握著離念雙手的姿勢,變成將離念雙手摺在她背後,他用單手握住,令她緊緊貼著自己,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則捏著離唸的下巴,強迫離念抬頭看向他。
離念皺了皺眉,正想要掙開,卻發現貼著自己的牧瀾辭竟然在微微顫抖。牧瀾辭將捏著離念下巴的手移至離唸的後腦勺,骨節分明的手指纏過柔順的黑髮,微微一用力,離念整個人陷在了牧瀾辭懷中。
牧瀾辭微微彎著身子,臉埋在離唸的頸窩中。離唸白皙的面板感受到牧瀾辭溫熱的呼吸,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她長得有些矮,而牧瀾辭則很高,儘管牧瀾辭已經彎了腰,離唸的腳尖仍近乎於離地。
“兩年的時間,你為什麼從沒有來找尋過我?”牧瀾辭的聲音低低的,近乎耳語,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這個……”
“算了,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他的聲音很悶。
“……”那你幹什麼要問……
“乖,讓我抱一會兒。”
離念覺得這個姿勢真他媽的不舒服啊,於是忍不住動了動,想要脫身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擁抱。
牧瀾辭輕輕哼了一聲,只將離念抱得更緊:“不然你打我好了,反正我不放。”
*
清晨,剛到達東成郡湘芸城的全真門由門下大弟子董西浞領著眾位師弟師妹,於酒館“深山含笑”同昭影閣閣主牧瀾辭見面。全真門與昭影閣有些淵源,故而到達昭影閣所在地,便由昭影閣做東照料。
董西浞發現同行的小師弟又不知道溜達到哪裡去了,不禁有些懊惱。原先便是知道這小師弟是個閒不住的,全真門立於深山,這一次是小師弟第一次出山,想必對什麼都感到很新奇。一個不留神,這小師弟就不知道溜達到哪裡去了。
董西浞看了看眼前白衣的俊美男子,禮數做個周全:“昭影閣閣主牧瀾辭,久仰大名。”
白衣男子笑了笑,反應算不上疏離但也不熱情:“董兄謬讚。諸位全真門弟子在武林大會期間可住在昭影閣在湘芸城的一處別館,昭影閣會派專人照顧你們的飲食起居。”
“如此便多謝牧閣主了。”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只見小師弟垂頭喪氣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正瞪視著自己的大師兄,耷拉著腦袋回到諸位師兄師姐之間。
董西浞想要教訓師弟幾句,但是顧慮到有外人在便作罷,想著過一會兒到了別館,定要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師弟吃吃苦頭!
牧瀾辭此刻單手支著下巴,淡淡的看向窗外,臉上的神色慵懶,好幾個全真門的女弟子偷偷看著他紅了臉。
突然,牧瀾辭的神色一變,不可置信一般看著樓下某處,似是十分震驚。
董西浞離得不遠,見狀順著牧瀾辭的視線向下看去,只見到一個十五歲左右的曼妙女子,膚色白皙細嫩,宛若細瓷,眉目似喜似嗔,眼角微微上挑勾出無限風情,唇色紅潤唇形小巧,容色豔若盛開桃李,而神色卻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果然是個美人!董西浞不由看得一愣。
牧瀾辭知道自己內心是如何的翻湧,腦中是如何的空白!兩年了,每一次夜深夢迴之時,總有這樣一個神色平靜的姑娘,夢醒,方覺一場空。
是她,還是隻是一個相貌相似的人?他不想去想,看見她路過,而後漸漸走遠,一心只想要追出去!
可眼前還有些麻煩的人。他略一思索,抬手喚來屬下,壓下心中激動,吩咐他代替自己領全真門弟子去昭影閣別館。然後禮貌向董西浞道別,裝作鎮定地向那個女子追了上去。
他知道離唸的警覺性非同一般,比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厲害上許多,所以他慢慢跟在離念身後,希望她能發現她背後的自己。
可是離念始終沒有轉向他,他有些氣惱,是真的沒發現,還是發現了懶得搭理自己?!
眼前那人平靜走著路,平靜進到一家麵館吃麵,然後平靜地離開湘芸城西門。她要走了嗎?她要離開這兒了?
一陣一陣心痛,他忍不住走近,離念覺察到什麼,立刻摸出一把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