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亮。這炮聲大概是司馬銳登基的禮炮,他如今做了皇上,也許他從一開始就計劃著做皇上吧,只是自己沒有發現,既然他否論了他與自己是有感情的,那麼,他哪一刻是真的呢?還是從來沒有真過?
回到冷宮,看到一夜未睡的春柳一臉的倦容,見到她回來,是滿臉的喜色,笑了笑,說:“我倦了,春柳,反正沒有人打擾我們,不如,我們關上門好好睡一覺,如何?”
“小姐,您嚇死春柳啦。”春柳帶著哭泣之聲說。
“沒事,只是沒辦法通知你,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不要擔心。不過,我還真是乏了,先睡會再說吧。”慕容楓不提被責罰的事,春柳呆在冷宮,一定是不知道的,何必說了讓她傷心,不如不說,反正罰也罰過了,跪也跪完了,再提,何用。
只是雙腿痠麻,在床上坐下,自己褪開衣服看了看,才發現膝蓋已經青紫了一大片,而且腫了起來,一碰就疼。
春柳一旁看見了,眼淚立刻流了出來,哽咽著問:“小姐,您,您,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誰又如此責罰您啦?”
“沒事。”慕容楓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我記得雅麗前段時間送了些藥過來,看看有沒有適合這種淤傷的藥,替我敷上?”
春柳眼淚汪汪的轉身走開。
慕容楓輕輕嘆了口氣,司馬銳真是她命中的劫數呀!
〓〓〓〓〓〓〓〓 跨過千年來愛你158
司馬銳的登基儀式隆重而順利,並沒有因為時間上的倉促有任何方面的遜色,熱鬧的儀式後面是漠然的疲憊。
司馬銳實在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種為了政治需要用盡心機的不堪。而且,父王並不知道要由自己代替他做皇上的事,今天的禮炮聲是瞞他不過,自然是讓父王又傷心了一場。
因為司馬明朗的反對,孟婉露並沒有在登基大典上露面,而是靜靜的呆在了合意苑,因為已經退位的皇上住在正陽宮,平陽宮住著老太后娘娘和吳妃娘娘,所以司馬銳和孟婉露暫時住在合意苑,等登基過一段時間再說。
但是這樣,孟老太太卻是相當的不滿意,她覺得她的孫女孟婉露應該出現在登基大典上,成為一個威風的新皇后娘娘。如此結果,她自然是不肯接受,雖然不能在登基大典上發火,可當司馬銳回到合意苑的時候,她卻是早早的等在了那裡。
司馬銳剛剛一進門,孟老太太立刻就相當不滿的說:“銳兒,你怎麼可以讓婉露一個人呆在合意苑,而不讓她在登基大典上露面?”
“這是先皇的遺訓,朕也不可以違抗。”司馬銳相當的疲憊,整整一天的時間,差點沒整個人僵硬掉,真是最不討好的工作,誰設計出皇上這麼一個位置,統領著天下眾生,看似風光,實則最是無趣,為天下眾生操心,獨獨不能自由自在的做自己。
孟老太太不滿的說:“少拿父王說話,父王當時只是說的氣話,你竟然還當了真。”
司馬銳冷冷的說:“姑姑,如今朕是皇上,麻煩你以後說話尊重點,你雖是朕的姑姑,但在朕面前,也只是一個需要向朕施禮的臣子而已,開口你閉口你的,成何體統,若是被人聽到了,只怕會說婉露仗著祖母的權勢,得不到人心,別說做什麼皇后,就是想在皇宮裡呆下去,也難保平安。”
“你,”孟老太太想要發火,又強嚥回去,努力平靜自己說,“皇上是不是要對婉露好一些,聽婉露說,皇上根本不願意和她有肌膚之親,甚至假裝和她親近就會難受,那皇上以前是如何寵著慕容楓那個小丫頭片子的,那個時候皇上不是恨不得天天寸步不離,哪裡來得不舒服?如今到是怎麼啦?”
“孟老夫人!”司馬銳心頭正是煩悶,想要休息,碰上這麼難纏的一個所謂皇親國戚,真真是惱火,“你以後少在朕跟前擺什麼長輩的架子,如果你以後想見婉露,可以來這,或者讓婉露回去看你,但是,若是你再這個模樣,朕立刻就讓人哄你出去!小德子,送客,朕乏了,想要歇會,不許任何人再來打擾朕。”
小德子立刻答應,看了看孟老夫人,小聲說:“孟老太太,您還是先回去吧,這兩日皇上身體疲乏,您還是莫惹他不開心的好。或者,您去找——”他頓了一下,心想,如何稱呼孟婉露?如今司馬銳已經是皇上,自然不能稱孟婉露為太子妃,可也不能稱為皇后娘娘,因為還沒有冊封她為皇后,稱呼什麼好嗎?稱呼孟妃,孟老太太一定不高興,這一考慮,就不知如何說下去了。只得僵硬的笑了笑,心裡頭暗自怪自己多嘴。
孟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