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送回了慕容王府,他既然有本事從慕容青良的眼皮底下把人劫走,自然也就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送回去。
慕容雪原本已抱了必死之心與司馬銳僵持下去,絕對不肯成全司馬銳的念頭,但突然間司馬銳竟然把她送回了慕容王府,她一時之間實在是不敢相信。
其實,六、七天的相處中,司馬銳並沒有對她用強,到是非常的遷就與呵護,一直都是溫言細語的,甚是注意討她的歡心,不論是在月嬌閣還是在四太子府的書房,他似乎都沒有令她難堪,感覺上她覺得司馬銳和傳聞中的人有很大的差別。
“小雪,”司馬銳一直這樣稱呼她。
這個只有父母與哥哥姐姐才可用的稱呼,不論她是如何的反對,他照喊不誤,慕容雪實在拿他沒有辦法,也只得聽而不應,而且他也真夠大膽的,把她送回慕容王府,呆在她自己的閨房裡,竟然還有閒心與她攀談,並不急於離去。
“什麼事?”慕容雪故作冷淡的問,自己的奴婢瑞喜一直被關在月嬌閣,不曉得現在如何了,“我的奴婢瑞喜呢?”
“那個丫頭呀,人也太倔強,大約還在月嬌閣關著呢,估計過會就會給你送回來。”司馬銳漫不經心地回答,既而又問,“你和你三姐的關係如何?”
“我三姐?”慕容雪愣了一下,心中思忖,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問起了慕容楓?“很好呀,我們是姐妹,所以你要好好的對待——”
“那你認識一個叫白敏的男子嗎?”司馬銳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一聽她在哪兒說教他就煩,小小年紀怎麼和她大姐一個樣呀,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大人模樣,暈!
心想,如果白敏所言不假,他說自己也是慕容王府的人,那般出色的一個人,慕容楓認識,他也知道慕容雪的種種,雖然慕容芊不認識,估計是因為慕容芊嫁入皇宮,所以不知,慕容雪應該認識吧。
“白敏?我沒說過,也沒見過。”慕容雪冷冷的回答,象司馬銳這般無恥之徒,怎配自己和顏悅色待他,現在只要她大喊一聲,只怕他便會被擒獲當場,可——如果這樣,只怕毀了自己一生清白名聲,想必這也是父親沒有明目張膽救她的原因。
是啊,誰會想到,堂堂的當朝四太子會劫持了自己的小姨子呢,而且是在他與自己的姐姐成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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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銳非常困惑,這白敏究竟是何許人呢?!看來也只得等慕容楓回來後再問她啦。
好似一陣微風吹過,慕容雪再抬起頭,眼前已經空無一人,她知道這一刻開始她又重新獲得了安全,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也再也沒有一雙壞壞的眼睛老圍著她轉啦,想到此,口中竟隱隱一聲嘆息,把她自己嚇了一跳,好好的,嘆什麼氣呀?
整整一夜,夢中全是白敏的音容笑貌,司馬銳心說,真是邪了門了,怎麼自己會對一個相識甚淺的年輕男子如此牽掛?他可沒有斷袖之癖。
只是,慕容楓根本沒有歸期,這可真是把司馬銳給急壞了。
找來煙玉,問:“她說過什麼時候回來了嗎?”聲音之急迫,唬得煙玉半天沒反應過來,瞪著眼睛愣在哪兒好半天。
“我問你慕容楓走得時候有沒有說過準備什麼時候回來?你發什麼呆呀?”司馬銳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煙玉看著司馬銳,心裡十分好奇,怎麼突然想起太子妃啦,但嘴上卻恭敬的回答,“太子妃走的時候是太后娘娘親自准許的,太后娘娘並沒有限制太子妃歸來的時間,奴婢並不清楚太子妃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司馬銳揮了揮手,示意煙玉離開,乾脆直接去找祖母問好啦。
太后正與小德子在聊慕容楓,唸叨著去了這些日子,怎麼還不見人回來。見司馬銳來了,精神才算一振,溺愛的笑著望著孫兒,“銳兒呀,怎麼今天有空來祖母這呀?”
“你們在聊什麼呀?”司馬銳大大咧咧的在太后旁邊坐下,就著太后的茶杯喝了口茶水,笑嘻嘻的問。
“太后娘娘正在和奴才聊您的太子妃呢。”小德子察言觀色的說,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看著司馬哲。
他知道太后娘娘甚是喜歡那個叫慕容楓的四太子妃。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四太子妃人不錯,很和氣,待人溫和,也體恤下人,不像其他的嬪妃,或者傲慢或者刻薄或者無理,而且人也長得很漂亮,真不明白四太子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她。
司馬銳一挑眉,“祖母,您是不是真的閒到無聊透頂了,竟然談論起那個丫頭來。對啦,那丫頭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