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慕容楓,問:“哪你說應該如何?”
慕容楓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楓兒不知應該如何。只是覺得母后說得有道理,父皇要解釋的絕非是自己的家人,而是朝上的百官,和您天下的百姓。楓兒如果猜得沒錯,父皇如果下了旨意,雖然大家會接受,但只怕難避眾人說長道短。”
皇上眉頭一皺,“朕決定的事,絕不更改!”
慕容楓面上笑著,心中卻說:那你如此辛苦的向眾人解釋卻是何必,不過是印證了你自己心虛而已。幸好還念著慕容雪,沒有始亂終棄,還想著不論發生什麼都要給慕容雪一個名份。
“皇后,就煩你擬詔吧,這原是你後宮的事。”皇上轉頭看向皇后,皇后沒有吭聲。
“父皇,不要為難母后了。”司馬哲沉聲說,“慕容雪的兩個姐姐分別是孩兒和四弟的妃子,如今你要母后接受媳婦的妹妹與自己一同侍君,難免有強人所難之嫌。並非孩兒有意從中作梗,父皇是一國之君,有權決定自己的事,您既然做了自然就要承擔結果,卻不能要求母后與您一同被人笑話。就如同孩兒,雖然從心底裡不能接受父皇的選擇卻也於事無補,只得接受,母后也是情非得已。如果您要封慕容,——慕容姑娘的妃,還是您自己下旨封吧。”
慕容楓有些意外的瞧了一眼司馬哲,沉穩的他也說得出如此嚴厲的話?!到在她意料之外。
“朕自己封就自己封!”皇上震怒大吼,“朕還怕了你們和那天下的百姓不成,朕喜歡雪兒,寵幸了雪兒,要給她一個名份,你們樂意也罷,不樂意也罷,要罵隨你們心裡罵去,見了雪兒,仍得乖乖的施禮稱聲娘娘,這規矩卻是如何為難也要遵守。至於皇后,朕與你幾十年的夫妻,你也曉得朕的脾氣,你總不能因為是朕的結髮夫妻就不允許朕再納妃吧!”
皇后心中輕輕嘆了一聲,眼中有溼意,卻說不出來,仍是低頭不語。
“怎麼,還想要挾朕不成!”皇上聲音明顯加重,“高公公,立刻下旨,朕要封慕容雪為朕的雪妃,將暖玉閣賜給雪妃,今夜朕就留宿暖玉閣,我到要看看你們能夠如何!”
慕容楓忽然想起一句話:紅顏禍水!其實,這與慕容雪何關,只不過是慕容雪喜歡了皇上,皇上寵幸了慕容雪,一時新鮮,不知道要如何憐惜著才好,做出些與平日不同的舉動,所有的罪名卻都落在了那被皇上寵幸的女子的身上。
只怕是慕容雪在這皇宮中不會有安靜日子可過!
皇后輕輕冷笑一聲,莫道誓言真,只不過是當時應景,想當年,皇上也曾這樣呵護她,千般恩愛萬般柔情,到如今,卻只落得一聲可嘆可笑。“恭喜皇上,為妻願皇上和雪妃娘娘百年好合,恩愛一生。”
司馬銳垂下眼睛,心中有莫名的酸楚,母親是用了怎樣的胸懷,才在漫長的歲月裡一再容忍父皇一次一次的背叛?且不說如今的劉妃、吳妃,就說那皇宮中許多默默無名的美麗女子們,一夜歡情,短瞬恩愛,母親是用了怎樣的力量才維持了平靜的外觀。
他輕輕嘆了一聲,突然看向慕容楓,靜靜的說:“楓兒,如若司馬銳今生能與你兩情相悅,定當不再心存他人。”
慕容楓靜靜無語,心中到有幾分感動。卻又微微一笑,調侃道:“可是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想當年,你父母親年輕時也曾花前月下,你儂我儂,恨不得生生世世在一起,哪裡會想到如今會坐擁天下佳麗,難怪說,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你能保證你今時之語能為我慕容楓守誓一生嗎?慕容楓實在不能安心。”
司馬銳突然伸手握住慕容楓的手,手心不再冰冷,暖暖的包裹著慕容楓的雙手,聲音輕輕的,但一字一句聽來真誠,“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司馬銳以前遊戲人生,並不覺得如何不妥,大家你情我願,無所謂得失,甚至算是各取所需。但,今日我見你和司馬強在一起,心中卻痛,惟恐當年司馬哲的事重演在我身上,那份擔心和痛,我生平第一次知味,所以,我決不會讓自己令你感受同樣的心痛。我,”司馬銳突然加速了語速,略顯激動的說,“只求楓兒你心中也只有我司馬銳一人,我不敢想,如果你有一天也如當年紅玉離開大哥一樣離開我,我當如何存活下去!”
慕容楓愣在那,連抽手回來都忘記。她只當司馬銳是一個陌生人,雖然嫁了,卻一直希望可以全身而退,對這樣一個過於個性的男人,她實在是無意改變,慕容楓的身體,白敏的靈魂,自己深知,白敏是一個那般熱愛平靜、享受孤獨的女子。
“司馬銳,”慕容楓艱難而輕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