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區裡。
給她開門的人不是夏嵐,卻是她目前想要知道的林先生。
林先生正倚靠在門上,疑惑地望著華年。
“你怎麼了?這副像傻瓜的模樣?”
華年沒有回答林先生的問題,未等林先生反應過來,華年已經跑進了客廳了。
客廳的牆壁上掛著好些照片。上面的人是夏嵐與林先生以及他們的孩子,還是那個她兩年前見過的小孩子,不過現在模樣長大了一點。
照片裡的小孩子還從房間裡好奇地走向了華年,站在華年的身側,手抓著華年的褲腿,仰著小腦袋,呆呆地望著華年。
華年低著頭,望著這個已經看起來有五歲模樣的小孩子,她暫時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雖然孩子長大了些,但夏嵐確實跟林先生結婚了。
“華姨。”
小孩子很有禮貌,矜持地靦腆著小臉蛋,笑著望著華年。
華年笑了笑,抱起了這個小孩子,親了親他好幾下。
林先生卻是跟已經從房間走出來的夏嵐一起站在玄關處,打量著此刻的華年。
“喂,你……有沒覺得她怪怪的?”
林先生動了動夏嵐的手臂,小聲地問道。
夏嵐點點頭,拍了拍林先生的手臂。
“放心,我等下問問她怎麼了?”
這晚,華年在夏家跟著夏嵐三口子一起吃了晚飯。
她一整天都顧著想要找到顧申,卻沒有任何心思吃飯,現在她早就已經快餓暈了,連續扒了幾晚飯,使勁地將肚皮撐起來。
夏嵐實在看不過去,拉住了華年的手。
“別吃了。我們去庭院裡吧。我有話要問你。”
華年這才終於停手了。
坐在她對面的小朋友卻是因為她這個大胃王的動作而傻住了。
林先生拿著溼手帕擦了擦小朋友的小手,帶著他下了桌子,走到了客廳裡去了。
華年跟著夏嵐走到了庭院。
庭院裡擺著三張躺椅,兩張大的,一張小的,明顯就是平日夏嵐、林先生以及他們的小孩子的座椅。
“坐吧。”
夏嵐示意她坐下。
未等華年說話,夏嵐已經率先開口了。
“我問你,你上次的治療效果如何?”
華年愣住了。
“什麼治療效果?”
夏嵐疑惑地望著華年。
“不就是你說失眠,然後我給你介紹了我的大學同學給你做心理治療啊。”
“心理治療?”
華年也疑惑地望著夏嵐。
夏嵐瞅著眼前這個華年,怎麼看她都覺得這個華年很奇怪。
“給你做了幾次催眠啊。你還在她辦公室睡得跟豬一樣呢。”
夏嵐想起前一個月的華年,再對比現在的華年,她深深地覺得,這個治療是有效果。
一個月前的華年,面色如土,整個人憔悴地不行,卻仍拼命地發奮工作,簡直是往死整自己了。
不知道是經歷怎麼樣的沉重打擊,才能不要命地工作了,似乎除了工作,華年便再也找到可以提起她興趣的事情了。
“你……上次不是休假了嗎?去了咖啡館見到了一個人,你在電話裡求著我給我同學打電話。”
夏嵐又忍不住說道。
那次之後,華年在自己的屋子很平靜地睡著了。
可是,現在這幅模樣是怎麼了?
夏嵐覺得有必要問問自己的同學了。
第二天,夏嵐便帶著一臉茫然的華年拜訪了自己的同學。
夏嵐的同學如今已經是有名的心理學教授,要約她見上一面,還要提前一個星期。但與夏嵐的交情,夏嵐的同學很爽快地答應了夏嵐的要求。
在夏嵐同學的辦公室內,華年見到那個所謂的治療師。
女人的年紀跟他們差不多,身上的氣場卻不太一樣,顯然習慣了高高在上了,面對一臉茫然的華年,女人卻是笑著搖頭。
“似乎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呢。上次你一直跟我說,希望回到以前。我走的時候,你還睡得很熟呢。”
這種不願在自己的夢裡醒來的人很常見,只是沒有像華年這種固執到不願面對的人。
華年傻傻地坐在沙發上。
這是大家在聯合欺騙她嗎?
十天後,華年在那個與顧申提出分開的咖啡館附近見到了顧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