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誰。懊惱和悲憤襲向心頭,她的心好痛好痛,即便是抬起拳頭一次次地敲打自己的胸口,但那種痛依然不肯消失。她要怎麼做才能找回自己,還有,她要怎麼才能逃出這個皇宮。
朝堂上,軒轅律一手支額,眯眼打量著下面愁眉苦臉的各位官員。
“趙宰相,當初是你說,若朕肯選秀,你便不再阻擾朕封邱蓉為皇后。如今為何又要出爾反爾?”視線鎖定跪在地上的趙州雄,軒轅律突然冷喝一聲。
早知會激怒上面的君王,但趙州雄依然道:“皇上,臣當初只是說暫且商討封后的事,但並沒有答應皇上封邱蓉為後。”
“哦?”軒轅律挑了挑眉,突然一拍桌椅,冷喝道:“朕要封個皇后你們還要這般阻撓,那日後朕還有怎麼當這個皇帝,還要怎麼處理國事。宰相的意思是朕已經做不了主了?”
趙州雄鎖緊雙眉,十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軒轅律。自小溫順的他,連只螞蟻都不忍踩死,無論是他的父皇還是任何皇妃,即便是同父異母的軒轅倔,只要他們說什麼,他從來都不會反駁,總是微笑而過。可眼下,剛登基的他怎會便得如此暴躁?
“皇上!您變了。”一時沒能忍住內心的感概,趙州雄脫口而出。
果然,軒轅律聞言驀地站起身來,一甩衣袖冷言道:“宰相,念你做過朕的幾年老師,朕一忍再忍,可你為何處處跟朕作對?西北乾旱的事朕早就聽說,你私自攔下朕派的大臣用上你的人去抗災。幾千擔糧食足以讓他們過活三個月,可如今不到一個月他們就已經糧絕了?還有修建水庫的事,為何一拖再拖?難道是朕撥的銀兩還不夠多?”
此話一出,臺下大臣紛紛大驚,還有幾個被驚得垂頭身軀打顫。跪在地上的趙州雄也不料皇上竟然會放出此話,僵著一張臉手心也開始出汗。
“皇上,您是冤枉老臣了,即便您想封后,您也不能拿這些來誣陷老臣呢!”僵硬過後,趙州雄急忙磕頭道。
“誣陷?”軒轅律冷哼一聲,“你居然對朕用誣陷這個詞?你是想造反嗎?”
造反二字一出口,朝堂上突然一片譁然。
站在一旁的石隕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沉聲道:“皇上,還請您三思,宰相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我們心裡都知,只是臣希望皇上的腦子能夠清醒。”
石隕的話顯然又激怒了當前不夠冷靜的軒轅律,只見他一瞪眼睛冷喝道:“哦?連石將軍都來指責朕 ,朕不是讓你去郊南平反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微臣不敢,微臣這就趕去郊南,只是封后的是事,臣以為皇上還需三思。”面色凝重的石隕只好道。
軒轅律別過頭並沒做出回應,石隕也只好默默退了下去。
“皇上…”石隕一走,趙州雄又想開口。
然軒轅律一甩衣袖:“退朝!”
“退朝!”楊公公通令一聲,掃一眼面色各異的大臣,便急忙跟上向後殿走去的軒轅律。
剛上朝不到兩刻鐘的時間,皇上又甩衣袖離去,連剛上奏的公文都為翻閱一下,如此形勢真是苦霎一幫大臣。
跪在地上的趙州雄輕輕站起身,年邁的他跪的連腿都有些發麻,無奈皇上連一句都未聽進去。此時的他連比吃了黃連還要苦,看來是需要有點行動了。
軒轅律出了後殿就一直往寢殿疾步走去。他走的太快,楊公公只能在他身後小跑,見他如此陣勢,估計還沒有消氣,怯怯地問了一句:“皇上!是否讓奴才給您備轎攆?”
軒轅律依然沒有放慢腳步,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用。”
楊公公也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惹事,也只好作罷。
五月的天氣已經開始悶熱,軒轅律疾步走到寢殿時已是滿頭大汗。慌張地推開房門,待看到美麗的人兒坐在床頭時,這才鬆了口氣。
邱蓉尋聲望去,正對上軒轅律那雙急切而又欣喜的眼睛。床上的孩兒已經醒來,邱蓉輕輕把他抱起,走到軒轅律跟前,輕聲道:“說了讓你取個可心的名字,不知你是否想好?”
聞言,軒轅律總算露出了笑容,柔聲道:“朕想了一晚上,你看叫軒轅羽怎麼樣?兒時我孃親告訴我,我的律是自律的意思,凡是都要謹言慎行,做事節制,可朕並不喜歡這個名字。
羽,羽毛的意思,柔美而又可以自由。”
“軒轅羽…。。”邱蓉輕喃了一聲,垂眸道:“你身為一國之君,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蓉兒喜歡就行。”見她喜歡,軒轅律很開心,一把抓住